豆子与冬瓜







     Ooc      崩坏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草长莺飞二月天,阳春三月,风和日丽,书生牧歌扛着锄头去地里锄草。

    牧歌自幼父母双亡,靠家中的两亩薄田糊口,去年他考上秀才,村中樊大善人便聘他去私塾做先生,教孩子们学文章。

    樊大善人给的聘金不低,只是教书着实费神,今日无事,牧歌便扛着锄头去田里瞧瞧。

   半月不来,田中草比粮高,牧歌勤勤恳恳锄了好半天,摘了些野菜回家。














    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,牧歌扛着锄头拎着野菜回家,只见家门口蹲着个绿衣公子,公子拎着鸡鸭,蹲在门口,煞是可怜。

    “参见仙人。”牧歌看见那公子就脑袋疼,那公子瞧见他,呵呵一笑,提着鸡鸭随他进门。

    “别叫我仙人,你叫我豆子就行。”绿衣服公子把鸡鸭放下,熟练的穿上围裙,帮牧歌做饭。

   “仙人,小生区区一介草民,仙人不必如此。”牧歌瞧绿衣公子做饭,煞是无奈。

   “这没事,我喜欢你,我想对你好,我想给你做饭。”豆子仙挠挠脸,使了个仙法,把鸡鸭杀了,炖在锅里。

   “可我不喜欢你啊。”牧歌把野菜摘了洗洗,放在灶边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就成。”冯豆子叫牧歌去坐着,自己在灶边忙的热火朝天,他一边做饭一边唱歌,牧歌瞧他边唱边做饭,坐在院子里瞧瞧天上的月亮,又是一声长叹。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想他牧歌,勉勉强强的过了二十几年,无人问他粥可温,无人与他共黄昏,除却樊大善人对他有三分好以外,旁人皆道他是克死父母的丧门星。

    牧歌勉勉强强活了二十来年,生活稍见起色,就惹上了俩神仙。

    这俩神仙,一个是东山成精的豆子仙,一个是西山成仙的冬瓜仙,这俩神仙长得是不赖,可眼光着实不咋地,偏生的看上自己,要自己跟他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牧歌一介凡人,何德何能能与神仙交颈而眠,更何况他心里已有良人,故此三番推辞,依旧推辞不开。

    天黑月明,牧歌看了一会子月亮,冯豆子做好饭叫他去吃,他应了一声,还没去,就听身后一响,得,冬瓜仙来了。














   豆子仙跟冬瓜仙一个住东山一个住西山,一个爱早上来一个爱晚上来,故此俩仙人从没见过,若不是今日冬瓜仙来的不巧,估计俩仙人到牧歌寿终正寝也见不到。

   冬瓜仙一来就给牧歌吃桃,说是玉帝王母赏的,吃了延年益寿,牧歌瞧瞧他手里的蟠桃,自然是不敢吃,豆子仙听见声响跑出来,瞧见冬瓜仙,自己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,张嘴就骂。

   神仙不愧为神仙,啐口唾沫就能长豆苗,牧歌看着地上的豆苗弯弯,听俩神仙打嘴仗。

     豆子仙骂人,冬瓜仙也是不弱,俩神仙你骂我我骂你,从师门骂到仙术,从出身骂到功德,骂的天上的玉兔都伸着脑袋看热闹。

   牧歌听着俩神仙骂架 自己吃了烧鸡腿烧鸭腿,正啃鸭脖子的时候,俩神仙嗖的一下就不见了,天上花里胡哨嘿哈嘿哈的,看着是打起来了。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豆子仙跟冬瓜仙这一架打的酣畅淋漓,他俩从东山打到西山,从东海打到西海,打的三界皆知,五湖震撼。

    俩仙人足足打了八十多天,打到彻底精疲力尽,一齐落在昆仑山上,掉在昆仑君的饭碗里。

   

    “啧。”昆仑君一勺子把豆子冬瓜捞出来甩在地上,用脚踢了踢,豆子仙与冬瓜仙这才现了人形。

    “打完啦?”昆仑君把碗里的肉糜吹吹,递给他家小鬼王,小鬼王眨巴着布林布林的大眼睛捧着碗,看着豆子仙冬瓜仙,眼里闪着馋光。

   “埋汰,咱不吃。”昆仑君一把把小鬼王抱在怀里 颇为嫌弃的瞧着衣衫褴褛的俩仙。

     












   “参见昆仑君。”俩仙在地上躺了好半天,这才有力气爬起来行礼,彼时昆仑君正跟小鬼王一块看月亮,月亮又大又圆,小鬼王趴在昆仑君怀里,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是打了多久啊?”昆仑君用袖子盖着小鬼王,叫俩仙平身。

    “八十天。”豆子仙拱拱手,恭谨答曰。

    “天上八十天啊,那可坏喽,那凡人该死咯。”昆仑君说着,摸了摸他家小鬼王的发梢。

    豆子仙冬瓜仙看看彼此,忙不迭的驾云回去,果不其然,只瞧见了牧歌的墓碑。











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天上一天,地下一年,俩人打了一架的功夫,牧歌早已寿终正寝,儿孙满堂。

    牧歌这一辈子过得不算苦,除却前二十年的茕茕孑立,后六十年可谓顺风顺水,他跟樊大善人的儿子樊伟结了婚,生了一堆孩子,现如今,孙子都考上举人了。

   豆子仙与冬瓜仙站在墓碑前,看着墓碑上的牧字,心里高兴又难过。

    牧歌一生顺遂他们自然开心,可就此错过,也怪叫人难过的。

   豆子仙与冬瓜仙站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,豆子仙变了一朵豆子花放在墓碑前,冬瓜仙也变了一朵冬瓜花放在墓碑前,然后俩仙一块去去樊家看了看,樊大善人家里富庶,俩仙人坐在屋檐上,看着牧歌曾经住过的地方,欲语泪先流。

   

   









    

    豆子仙落泪长豆子,冬瓜仙落泪长冬瓜,翌日晨起,牧歌的孙子起床瞧见瓦上绿泱泱的,觉着有点糟心。

   豆子仙冬瓜仙哭完了回家,豆子仙变成豆子睡在地上,冬瓜仙变成冬瓜睡在床上,俩仙一起睡了一觉,一觉睡醒,好么,又是几十天过去了,掐指一算,好家伙,牧歌的曾孙子都考上状元了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,我觉着吧,咱俩就别去祸害别人了,咱俩互相祸害得了。”豆子仙递给冬瓜仙一杯水,坐在凳子上看云海。

  冬瓜仙看看豆子仙,哼了一声,转头去看山间流岚。















   云海散,流岚无,冬瓜仙饿了,豆子仙起身炖猪蹄,冬瓜仙躺在榻上等着吃,豆子仙又开始唱歌

   “管他头痛不头痛……”

   “难听死了!”冬瓜仙大骂一声,搬着小马扎坐在厨房门口看豆子仙做饭,豆子仙蹲在地上摘菜,一边摘一边哼着昆仑君哄小鬼王睡觉时唱的歌

   “噔噔噔噔噔噔……”

  “说了难听你他妈还唱!”冬瓜仙哒哒哒的走出来,一脚踢在豆子仙腰上,盛了碗猪蹄啃。

   “媳妇~好吃么?”豆子仙涎皮赖脸的走过来,蹲在冬瓜仙面前看他。

   “哼。”豆子仙脑壳一转,捧着猪蹄不撒手。






     

    





End





虞笙

鸽王,咕咕咕咕咕咕咕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