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亲




    Ooc       崩坏






   尴尬。
    好生尴尬。
    冯庸看着眼前的汉子,嘴里的瓜子仁还没咽到肚里,心就痒痒起来。
     怎么就那么巧呢,他刚呸的一下吐了瓜子皮,这人就进来了,瓜子皮好死不死正好落他靴面上,端端正正的,跟他这个人一样。
    冯庸麻溜站了起来,他抬手抹了抹嘴边的瓜子皮,一把瓜子往兜里一揣,立正道
    “迟参谋好。”
     那人看了他一眼,一声没吭,往上首一坐,这便有人来收瓜子盘,桌上的人一改闲散,一个个坐好,方才还嬉皮笑脸的冯庸这才想起来,自己是来开会的。










    牛什么牛呢,不就打了胜仗么,谁没打过似的,冯庸斜着眼睛瞥着冷脸的迟参谋,哦,迟大帅,委员长刚给他升了官,从参谋升成大帅,旁人漂亮话说了几箩筐,可那人却连笑都懒得笑一下,仍是端着架子,脸冷的跟冰块似的。
      “呵。”冯庸瞅瞅那人,掏了掏兜里的瓜子。









   老人说,把瓜子花生放兜里老鼠可是会咬兜子的,冯庸揣了一兜子的瓜子,他兜没叫老鼠咬烂,军备会倒是揪出几个吃军饷的肥耗子。
    挪用军饷,这可是大事,上头着急忙慌的立了个调查小组,冯庸就是组长。
    查什么呢,军备会里谁不知道谁啊,你吃一点我吃一点,谁的手都不干净,叫他查,也就是找个替死鬼,拎出来交差罢了。
    冯庸穿着簇新的军装站在廊下抽烟,迟大帅带着副官走过来,端正严方,好气派。
    “冯组长。”迟大帅朝他点点头,冯庸一口烟没吐完,这便灭了烟头,笑着点头。
    “查的如何了?”迟大帅看着冯庸的手下吵吵嚷嚷押着人走出去,眉头皱了皱。
   “替死鬼是找着了,就是不知道军饷能不能给吐出来。”北风刮得冯庸脸颊烧疼,他转了身,看着迟大帅。
    迟大帅大抵没想到冯庸能那么坦诚,他眨眨眼,沉吟半晌,一时不知道怎么接。
    “得了,我这边事也完了,迟大帅咱们再会。”冯庸摆摆手,先走了。
     “保重。”迟大帅看着冯庸走远,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烟屁股。









    人活一世,难得糊涂,冯庸坐在歌厅里,迟大帅坐在他跟前,喝的头也不抬。
    迟大帅今日可不威风得很,他穿着长衫坐在歌厅里,不跳舞也不听歌,抱着个酒杯咕嘟咕嘟灌洋酒,喝的东西南北都不知道了,还喝呢。
     “不就是个姑娘么,值当么?姑娘有啥好的,走,我带你看小伙子去。”冯庸一把架起喝的醉醺醺的迟大帅,踉踉跄跄的往外走。
     醉汉可是不讲理的,冯庸把他往床上一扔,坐在床沿一个劲的喘。
    他是真的想带迟大帅去见识见识漂亮小伙子,可又怕迟大帅酒醒一枪毙了他,故此也只能想想。







   

    说起漂亮,冯庸觉得迟大帅就很漂亮,丹凤眼大眼睛,除却不爱笑,其他怎么看怎么好。
     迟大帅睡觉,冯庸看他睡觉,看着看着迟大帅忽的一睁眼,冯庸还没来得及躲,就给他揽着腰拽上了床。
     迟大帅的劲不小,冯庸躺在他身边,面上波澜不惊,心里砰砰的跳。
     然鹅他白紧张了半天,迟大帅搂着他,啥也没干,依旧是呼呼呼的睡觉。
    这就叫冯庸有点不高兴了,他拍拍迟大帅,人家不动,他又拍拍,迟大帅睁开一只眼睛,迷蒙的看着他。
    “亲亲。”冯庸瞧着迟大帅迷蒙的眼睛,心下起了坏心眼,这边指指脸颊,叫他亲自己。
    迟大帅这便伸伸脑袋,啾啾啾的亲了冯庸好几下,亲完了撇撇嘴,拉着冯庸拍他的手,又睡了。
    冯庸揉揉脸上的口水,看看迟大帅,嘿嘿嘿一笑,有点想干坏事了。
    冯庸伸手拽了自己个的腰带,又去拉了迟瑞的裤链,想了想,又把自己个的衬衫揪开,然后往迟瑞怀里一钻,说睡就睡着了。










    过几日,冯庸同同僚一块上街,远远的瞧见迟大帅的汽车开过来,他冲迟大帅挥挥手,那车便停在了冯庸跟前。
     “上哪去呀?”冯庸站在车窗前,问迟瑞。
     “外出公干。”迟大帅言简意赅。
     “怎么穿的那么少。”冯庸说着把手套摘下来,丢给他。
     迟大帅捧着手套愣了半晌,打开车门下来,借了一步,同冯庸说话。
     “你身体,没事了吧?”迟大帅说话的时候,手里攥着冯庸的手套,绯红慢慢的就爬上了面颊。
    “没事了,我可耐操的很。”冯庸拍拍自己个,把围巾也摘下来递给迟大帅。
    “早点回来,我等你吃年夜饭。”冯庸说着,拍了拍迟大帅的肩。
    他一拍,迟大帅的脸更红了,冯庸瞧他红透了的耳朵根,那叫一个乐呀,他哼着歌同朋友去听戏,小寡妇哭坟愣是叫他听出了合家欢的气势,笑的嘴角都裂了。







     

    好景不长,冯庸欢欢喜喜过了大年三十,年十五就跟着迟大帅出发,去西北打仗。
     迟大帅是大帅,冯庸就是大帅参谋,迟大帅名副其实,他么,鱼目混珠。
     西北冷得很,冯庸看着那小四合院,愣是不知道自己住哪。
    “你跟我住。”迟大帅安排好事宜,坐在条凳上看地图,冯庸眨眨眼,一时没反应过来,愣楞的站了好一会。

   

    




     迟大帅作风简朴,是夜,冯庸抱着一床被子站在火炕边,迟大帅坐在被窝里看书。
      “迟大帅,咱们,怎么睡啊?”冯庸瞧瞧火炕,深觉大难临头。
   “私下无人时,叫我迟瑞就好。”迟瑞说着,书一合,叫警卫员抱进来两床簇新松软的棉被,将小桌撤了,三两下铺好了床,叫冯庸睡下。
     “睡吧。”迟瑞拍拍身侧的床铺,先躺下了。
     “嗯。”冯庸应了声,脱了衣裳睡在迟瑞身边。







    一路舟车劳顿,冯庸早就困了,可他看着迟瑞,听着迟瑞的呼吸声,却怎么都睡不着,迟瑞瞧他动来动去,一手掀了冯庸的被,挤了进来。
    “睡吧。”迟瑞把自己的被盖在冯庸身上,搂着冯庸的腰,前胸贴着冯庸的后背,热气喷在冯庸的耳畔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 冯庸哼了一声,伸手捂着脸,往被窝里钻钻,迟瑞瞧他往被里钻,轻笑一声,揉了揉冯庸的腰。
    “害臊了?”迟瑞拱了拱冯庸的颈窝,搂着他的腰,把他往怀里带。
    冯庸不吭声,迟瑞扣着他的手,又笑了。
    “睡觉吧。”迟瑞蹭蹭冯庸的后颈,合目睡去。




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西北苦寒,冯庸猫着腰趴在战壕里,迟瑞窝在他身边,伸手递给他半个窝头。
     冯庸接过窝头转头去找蒜瓣,俩人蹲在战壕里蒜瓣就窝头,炮声一阵阵,震的土瑟瑟往下落,吃的老香。
     “等这仗打完,我就去你家里提亲。”迟瑞说着,灌了一口凉水下肚。
    “啊?”冯庸耳朵叫炮弹炸了一下,现在有点听不清。
     “提亲,咱们都睡了睡了,说啥也得给你个名分。”迟瑞吃完窝窝头,把剩下的半瓣蒜递给冯庸。
     冯庸梗了一下,半壶凉水灌下去,也没把舌头捋直。
    “迟瑞啊,咱们,咱们那时候,没睡啊。”冯庸抠着地上的土,幽幽的说。
    “啥?你说……”迟瑞皱皱眉,一句话没说完,一颗炮弹在近前炸了,把俩人一块炸飞了出去。











     再睁开眼睛,就瞧见迟瑞的脸,迟瑞脑袋裹得像个粽子,坐在他跟前,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瞧着他。
    冯庸动动手指头,想说话,说不出来,听也听不清,迟瑞叫人来给他检查,查完了以后迟瑞又往冯庸跟前一坐,掏出一张小纸条给他看。
    “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好好回答。”迟瑞指指喉咙,又指指冯庸。
     冯庸点点头,迟瑞就又掏了一张纸条给冯庸看。
    “那天晚上,我喝醉的那天晚上,我们俩到底睡了没有?”迟瑞神情严肃,眼珠子瞪得老大,老认真。
    冯庸沉吟一刻,认真的点点头。
    “那我去你家提亲了,你好好养伤。”迟瑞又掏出一张纸条拍在桌子上,然后刷的一下站起来,跑了出去。
     “哎……”冯庸瞧着那纸条,长长的叹气。
    睡在一张床上也是睡啊,更何况这以后咱们可没少一块睡,冯庸把那张纸条攥在手心里,嘿嘿嘿嘿嘿嘿的笑了。

   

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迟瑞说提亲就提亲,待他再来医院时,亲事都说好了,只等冯庸出院。
      婚期叫迟瑞定在了十月初八,那天俩人穿的喜庆的很,拜堂成亲喝喜酒,一套流程下来俩人累的不行,迟瑞一手把床上的花生瓜子桂圆大枣掸开,叫冯庸躺下歇歇。
    喜床软的很,冯庸盖着大红喜被,困的不行,迟瑞坐在他身边,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。
    “看什么?”冯庸裹了裹被子,打算睡觉。
    “亲亲。”迟瑞指指脸颊,凑近了些。
    冯庸眯眯眼,正想说话,只见迟瑞凑了过来,指着脸颊说
    “亲亲。”

  

    

  
     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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