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不可负也

  
      又名《我的傻媳妇》《皇上不如强上》《醉吻心上人》《裴文德终于开窍啦》《朱厚照终于追着老婆啦》《艾将军与爱将军》《朕与将军解战袍,春宵苦短不早朝》……

     
《朽木不可撩》番外,请结合前文食用


    
       Ooc      崩坏

    巍澜衍生:朱厚照×裴文德














   端阳一过,日子便一天天的热了起来,暑气浮动,苦夏难耐。

    王城的夏日焐热,火辣辣的日头烤着地面,高高低低的蝉鸣混着蛙叫,吵的人心绪难安。

   裴文德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跳下演兵台,走到一侧的水缸欠,从缸里舀了两大碗绿豆汤,将肚子喝的涨圆。

    夏日至,陛下拨了一笔银子供将士们消暑,狼多肉少不够分,裴文德便叫人买了绿豆,日日煮了绿豆汤盛在大缸里,随喝随取。

    绿豆汤熬的太稀,简直与水没什么分别,裴文德还没想好治罪于谁,只听陛下召他去,他应了声,忙不迭的去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今天实在是热,裴文德一路走来,衣裳湿了大半,汗水淋淋漓漓的挂在身上,浑身上下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。

   行至宫门前,只见一人捧着一怀的荷花莲蓬走过,裴文德上前揪了一个莲蓬拿着,还没开口,只见这人捧着荷花莲蓬直直的走到一位士子身前,扑了那士子满怀荷香。

   裴文德脚步稍顿,抬头去瞧宫墙之上护卫的小将,小将肃立不语,日头晃得裴文德看不清,只隐约瞧见那小将面色复杂。

   裴文德心中没来由的一沉,他抹了抹汗水,直直的跑进正殿。







   









    进殿只觉得凉气铺面,周身舒爽,裴文德行至殿中行礼,刚弯下身子,袖中莲蓬滚了出来,裴文德正欲请罪,只听陛下轻笑了声,绣着团锦样式的锦靴在眼前晃了一晃,莲蓬叫人捡了起来,随后陛下叫他平身,坐到近侧给他剥莲蓬吃。

   剥莲蓬算是费力费手的细活,莲子好剥,莲子心难除,裴文德头一次剥莲蓬,又不得法,苦苦剥了许久,将莲子捏碎了也没去除莲子心。

    “你去莲子心作甚?”陛下见他动作笨拙,开口问了声。

    “莲子心苦的很,且此物大寒,男子多食易……不举。”裴文德抖了抖眉毛,瞧了陛下一眼。

   “是么?”陛下拿过莲子瞧了瞧,又拿过裴文德手中青绿色的莲子心看看,心中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“明日朕要去城外荷花塘看荷花,你与朕一道去。”只见陛下吞了那莲子心,伸手从裴文德这抓了一把未去莲子心的莲子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真苦。”陛下吃完了一把莲子,抿了抿唇,裴文德看着陛下,陛下也看着他,随后陛下冲他眨了眨眼睛,淡淡的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“朕赏你一碗绿豆汤喝。”陛下说着,垂了眼睫,笑意更深了。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傍晚时分,裴文德换了简装,与同辽一道喝酒去。
  
    此番去喝的可是喜酒,同僚中有一军医,已是而立之年,却无亲无故,本以为他会一辈子打光棍,谁知遇上一士子,自此爱慕难舍,二人刚定下亲事,这便宴请好友,算作庆祝。

    酒酣耳热,裴文德只觉腹内翻涌,跑出去吐了一吐,腹中舒爽不少,连带着脑子也清明了些。

     同僚仍在笑闹,裴文德走到白日站在宫墙之上护卫的小将身边,同他喝了一碗酒。

   “你看看他,他哪里是不解风情,分明只是不喜欢我。”小将笑的苦涩,饮下一杯,悄悄离去。

   裴文德看着他走远,忽觉心中一动,微微的酸意翻搅开来,顿顿的痛楚混着旁的感情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有缘无分,便是如此了罢。”裴文德想着,看了看天上的月亮。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圆月如盘,月华如水,正是赏月的好日子,陛下素爱赏星,今日星子稀少,只有月亮挂在天上,不知今日陛下会不会出来赏月。

    入夏以后,天气热了起来,陛下赏月穿里衣也越发轻薄,苏州府近日送了两匹苏锦来,天青月色,花纹也独特,陛下赏给他一匹,留下一匹,做了里衣。

    裴文德万不敢拿苏锦做里衣,那苏锦号一寸金一寸锦,几月才织就一匹,全天下除却陛下,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拿苏锦当里衣的料子。

    说起里衣,陛下的里衣颇多,颜色各异,样子虽大差不差,微末细处也有不同,裴文德常陪陛下看星星,久而久之,也分得清了。

    陛下对于衣料颜色没什么偏好,但他年轻,到底还是喜欢些亮色,陛下喜欢亮色,裴文德也乐的他穿亮色,他穿暗色,裴文德也喜欢他穿暗色,陛下生的好看,穿什么都好看。

    裴文德约摸喝的有些醉,不然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想。

   素日里他不敢,可今日他敢,喝醉了的人心里有什么分寸,只记得陛下的眼睛眨啊眨,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。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翌日晨起,裴文德醒来先给了自己两巴掌,而后才起身洗漱。

    今日陛下要微服出宫,裴文德不敢怠慢,仔细安排好暗卫,这才换了一身寻常衣裳侯在殿外等陛下出来。

    陛下可叫他好等,裴文德等的汗出了一身,陛下这才摇着扇子出来。

   今日陛下穿了一身绯色锦袍,绯色衬着裴文德身上的青色,看着般配极了。

   “走吧。”陛下翻身上马,将扇子插在腰间,马鞭一扬,这便冲了出去,裴文德跟在后头,只见陛下袍角翻飞,好生潇洒。

   “痴念。”裴文德掐了掐大腿,按下心中绮念,跟着陛下来到了城外荷花塘。
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城外荷花塘号十里之远,裴文德与陛下一路打马过来,只见荷叶接天,荷花映日。

   日头高悬,荷花全都躲在叶子底下,放眼过去,全都是绿油油的荷叶,瞧不见花,也看不清莲蓬。

    裴文德与陛下在凉亭中避暑,荷叶荷花由专人去捞,他们只需在这坐着纳凉即可。

    烈日如火,蝉高高低低的叫起来,裴文德站在陛下之后,听着蝉鸣,看着挤挤挨挨的荷花,盘算着这荷花塘究竟有没有十里之远。

   皆道荷花塘有十里之远,可究竟有没有,谁也不知道,更何况,这荷花塘本就是野长的,听父辈们说这荷花塘之前小的很,近年才变大了些,也不知是人为,还是这荷花本就野得很。

    















   裴文德漫无目的的想着,忽然觉着袖子一沉,凝神回来,原是陛下,他扯着自己的袖子指着水面上的小船,问那是不是自家大哥。

    裴文德眯着眼睛瞧瞧,果不其然,那就是大哥与大嫂,二人一个撑船一个剥莲蓬,大哥船撑得不稳,晃得大嫂的莲子全落在水里,气的大嫂一脚将大哥踹进水里,扑通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陛下闻声回头看他,眼睛里满是不解,裴文德只得附耳过去,一一解释。

    “吾家大嫂与大哥乃青梅竹马,大嫂脾气泼辣,且大哥会水,二人时常如此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裴文德附耳轻言,还没说完,陛下的耳朵便慢慢的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听闻裴将军与夫人感情甚好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陛下咳了咳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又眨了眨眼睛。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莲藕剥皮,莲叶蒸饭,莲藕做菜,莲心入药,莲可谓一身是宝,裴文德嚼着莲子,默默的想着。

    午膳依旧是在凉亭里吃,丞相府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莲藕,叫他做几个菜送来,吃着也不错。

    午膳未至之前,裴文德一边剥莲子一边听陛下颂诗,古往今来,写莲的诗如此多,陛下一一背诵,偶尔吃一两颗自己剥的莲子,顿一顿,然后接着背诵。
    
    “……逢郎欲语低头笑,碧玉搔头落水中。”陛下背完这一句,垂眸不知道在笑什么,裴文德剥了许多的莲子,正揉捏手指,就听陛下问他可读过些荷花的诗句,也背出几句来,让他听听。

   裴文德绞尽脑汁想了一想,约摸想出两句,张嘴便道。

    “西子湖边水正肥,鸳鸯双浴湿红衣,蜻蜓立在荷花上,受用香风不肯飞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裴文德就看见陛下的脸涨红起来,他摸摸自己同样红透的脸,伺候陛下用膳。

   除却菜色,随着送来的还有一壶荷叶酒,喝着适口,后劲却大,陛下喝了几杯,一头倒在裴文德肩上,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,喊他艾将军。

  裴文德一手扶着陛下,忙叫人牵马车来,自己半扶半抱的将陛下抱上马车,赶车回宫。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陛下真是醉的很了,一路喃喃低语不说,还死死的揪着裴文德的衣角不撒,无奈裴文德只得跪在御榻前,等陛下睡醒,撒开手了再回去歇息。

    期间御医来过,他给陛下端了一碗醒酒汤,裴文德哄着陛下喝了半碗,没什么效用,陛下依旧醉的厉害。

   “文德……文德……朕……心悦……文德……”陛下睡得并不安稳,嘴里念着梦话,手紧紧的攥着裴文德的衣角,像是发了梦。

    裴文德伸手握着陛下的手,道了声微臣在,陛下这便挣开眼睛,直直的看着裴文德。

    “文德。”陛下撒开裴文德的衣角,转而去摸他的脸,裴文德趴在榻前任他摸着,冷不防的被陛下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。”陛下的手落在裴文德的后脑,然后他支起上半身,凑过来深深地吻了裴文德。

    唇齿之间皆是荷花香,裴文德愣在原地,就连陛下什么时候又睡了也不知道。

   裴文德傻乎乎的坐了好一会,然后他看看陛下,摸了摸咬破了口的唇角,似哭似笑的皱皱眉,然后趴在榻上,仔仔细细的瞧陛下,瞧了一个下午。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入秋后天气凉快许多,裴文德站在演兵台上发愣,冷不防的回头看看望卿台,瞧见了一抹黑色的影子。

    陛下今日穿的黑色啊,裴文德在心中默默地想着,跳下演兵台,舀了一口绿豆汤喝下,牵了马,去喝喜酒。

   喜酒不醉人,裴文德喝了半宿,仍觉头脑清明,他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,对着烛台喊陛下,烛火跳动,他便高兴的笑起来,又去喊陛下,他喊了半宿,嗓子都喊哑了还不止,他抱着新做的里衣躺在地上,心里想的还是陛下。

   翌日,裴文德照例陪陛下看星星,夜风微凉,裴文德取一件披风披在陛下身上,正欲出口相劝,只见陛下红着眼睛,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握了握拳头,然后他站起身,一把扛起裴文德,大步流星的走进寝殿。

    “裴文德,朕心悦你,你知道么?”朱厚照将人放在榻上,俯身压上,死死的盯着身下人看。

    “微臣知道,微臣早已知晓。”裴文德仰躺在榻上,伸手去解陛下腰间的盘扣。

    “你知晓便好。”朱厚照捉住裴文德的手亲吻,眼底泛出湿意的水汽,晕染了眼睫。

    













     此后数天裴文德不再归家,望卿台上空如许,校场寂寞,唯有兵士,不见文德。

    再过些日子,王上纳艾将军进了后宫,封其为后,此后琴瑟和鸣,举案齐眉。

    









    裴文德近日学会了磨墨,玲珑御笔总算有了细墨可沾。

    朱厚照近日学会了如何诉说爱意,总是说的裴文德满面红霞。

    裴家四子总算开了窍,裴老爷子总算安心了。



      朽木不可撩,可上。

      佳人不可负,可爱。






    
End

    
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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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笙

鸽王,咕咕咕咕咕咕咕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