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平





      Ooc        崩坏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杜见锋一进屋就看见老凌搂着凌远在睡午觉。

   老凌是凌远的叔叔,亲叔叔,虽然他在凌远两岁时才知道有凌远这个娃。

   凌远的父母都是军医,他们过早的离世,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孩。

   凌远的父母去的太早,早到名字都来不及给孩子取,凌远就成了孤儿。

   凌远的命是杜见锋救的,带娃的那些日子里,杜见锋出了房门杀伐果断,回来就要低三下四的哄孩子冲米粉,乃至于洗尿布,把屎把尿。

   杜见锋遇见凌远的时候他也是孩子,孩子遇见比自己更小的孩子,这孩子就成了大人。

   杜见锋是个孩子,这说得不是他的年纪,而是他的经历。












   杜见锋命苦,丧父丧母,流离失所,乱世中摸爬滚打,战火中孑孑前行,军旅生活将他淬炼成一个军人,顶天立地,却不会生活,他会朝九晚五的训练,却不会坐下来品一杯茶。

     没经历过爱情的都是孩子,杜见锋不仅是孩子,他还是童子。

   所以明楼操心他的婚事。

   明楼操心他的婚事,杜见锋操心凌远的无人过问。

   凌远自小生活在杜见锋身边,杜见锋没给凌远改姓,凌远的名字是老凌取得,在老凌知道有这个孩子之前,凌远一直都叫狗蛋,这是杜见锋给他取的小名。

  老话说,贱命好养活,杜见锋打心眼里想好好养大这个孩子,虽然他养的马马虎虎。

      杜见锋跟方孟韦算是认识了,俩人见了面,不论成不成,明楼都准备把凌远接到诚家,帮杜见锋养。

   杜见锋不会养孩子,老凌也是个单身汉,军营里不适合养孩子,故此明楼与杜见锋还有老凌合计合计,准备把凌远接到诚家,跟李熏然作伴。

   










    今天杜见锋就要把凌远送去诚家,凌远五岁了,该上学了,明楼在高干子弟的学校给凌远报了名,凌远作为插班生进到李熏然的班级里,跟他坐同桌。

   凌远的年纪有点小了,熏然五岁半,凌远将将五岁,熏然高了凌远半个头,脸圆圆的,凌远则瘦了些,糙汉子不会带孩子,杜见锋不想让凌远跟着自己受苦。

    老凌慢慢睁开眼睛,他没睡着,凌远睡得很香,他坐起来,把装着凌远东西的小皮箱递给杜见锋,把凌远抱上车,交给方孟韦。

   “好好照顾他。”老凌拍拍方孟韦的肩膀,把自己给凌远买的糖放在方孟韦身侧。
   
  “凌远喜欢吃这个,别给他吃太多,他胃不好,不能吃太实在的东西,也不能吃凉的,水果不能吃太多。”

   方孟韦点点头,杜见锋发动了汽车,方孟韦抱紧了怀里的孩子,好叫他睡得更香。

   这孩子真瘦,马瘦毛长,孩子的头发也长了,碎碎的映着眼,也不知道杜见锋是怎么把这孩子拉扯大的,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,想来杜见锋也费了不少功夫。

     方孟韦捏着凌远瘦瘦的胳膊,拨拨孩子长长的头帘,冷不防的对上小孩的清明的眼神。

     方孟韦哼起了儿歌,他拍着凌远的背,跟哄熏然时一样。

   凌远抓着方孟韦的衬衫,把头靠在他怀里,开车的杜见锋不知道后座俩人的动作,只是努力的把车开的更稳。













    
    毛利民进来的时候老凌还在睡觉。

   他只看见老凌的背,还有圆圆的后脑勺,老凌不老,他只比方孟韦大了几岁,只是他泡在硝烟里,老在心里。

    “老凌,你起来,咱们吃席去,我请你吃席。”毛利民知道老凌心里不好受,就走到床边戳戳他,想把他带出去。

   “我不去。”毛利民听见细细的啜泣,老凌在哭。

   “凌韫啊,你别哭啊,凌远去诚家那是好事,你哭什么啊?”毛利民慌了。

  “我没哭,我胃疼。”凌韫吸吸鼻子翻身向外,看着毛利民。

  凌家有祖传胃病,这胃病传男不传女,凌远天生肠胃娇弱,凌韫也是。

   “我给你找点药。”毛利民走到桌子边,拉开抽屉。

   “没事,心里难过,胃也难受,吃顿好的就行了,你请我吃什么?”凌韫坐起来穿上鞋,再套上外套。

   “你说吃什么。”毛利民一把揽过凌韫的肩,二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。
  
   
  










    到了诚家,凌远又睡了过去,方孟韦抱着他上楼,杜见锋拎着小皮箱跟在后面。

   熏然早就坐在沙发上等着,听见汽车响,就哒哒哒的跑下楼,围着三哥看睡着的弟弟。

  “这是凌远,他比你小,是弟弟,以后你得让着他。”一霖牵着熏然的手,看方孟韦把凌远放在床上,帮他脱了鞋子,盖好被子。

   李熏然趴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凌远,荣石闻声进来看看,却被李熏然赶了出去。

  “凌远弟弟睡觉呢,哥夫你出去,别打扰他。”李熏然把荣石赶出自己与凌远的房间,重新跑到凌远的小床边,看他睡觉。

   













    恍惚间,凌远觉得有人在拍自己。

   “别睡啦,再睡晚上就睡不着啦,弟弟你起来嘛,我是李熏然,跟我玩啊。”

    凌远睁开眼,圆圆脸的小孩子站在自己床边,笑的见牙不见眼。

   “我是凌远。”凌远坐起来,朝孩子伸出手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是李熏然。”李熏然握住凌远的手,轻轻晃晃。






     



     晚些时候,凌远跟李熏然就熟络了,他们一起坐在桌边看画本,凌远识的字比熏然多,俩孩子的笑声在家里回荡。

   一霖切了兔子样的苹果给孩子,凌远不能吃凉的,一霖给他准备了点心。

  “谢谢哥哥。”凌远放下画本,拘谨的说谢谢。

   “谢谢哥哥。”熏然有样学样,也说谢谢。

    一霖摸摸凌远的脑袋,揉揉熏然的小脸,他说

   “都是一家人,不用说谢谢。”

     凌远抬头看看一霖,一霖亲亲凌远的小脸蛋,下楼帮荣石做饭。

   凌远红着小脸坐在凳子上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他,之前在军营,不论叔叔怎么疼自己,他都没亲过自己。

   李熏然摸摸凌远红透了的脸,问他怎么了,凌远嗫嚅着说明缘由,李熏然抱着凌远木嘛木嘛亲了好几口。

   “我补给你,以后我天天亲你,早上亲一个晚上亲一个,跟哥哥亲哥夫一样。”李熏然拉着凌远的手,眼神坚定的承诺。

  凌远点点头,脸更红了,李熏然吃一口苹果,咧开嘴咯咯咯的笑。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“笑什么这么开心啊?”阿诚哥走到俩个孩子身边,让两个孩子分别坐在自己的腿上,跟俩孩子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明诚擅长哄孩子,明楼看着他哄娃娃,自己抖抖报纸,走进厨房叫荣石做两道凌远爱吃的菜。

  “本子上说了,凌远不爱吃红烧肉。”荣石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,本子是凌韫手写的,上面写着凌远的喜好。

   明楼哼了一声,不知是哼荣石的短见还是叹息自己吃不上红烧肉。

     “慢慢做,不着急,给阿诚一点时间跟远远相处。”明楼笑着说。

   “凌远的小名叫狗蛋。”一霖剥着葱,笑着提醒。

   “一听就知道是老杜取得,不讲究。”明楼撇撇嘴。

    “算了,先叫着大名吧,以后再叫远远。”明楼在厨房里转个圈,又走了出去。

  “懒得要死。”荣石喃喃自语,开始剁排骨。

   今天没有红烧肉,有排骨鸡腿大明虾,还有鱼头汤,荣石今天什么都想做,就是不想做红烧肉。












     杜见锋跟方孟韦坐在房间里下象棋。

     杜见锋自打来了就没走,跟他下了一晚上的棋,方孟韦坐的腰疼。

    除了下棋,方孟韦想不到他能跟杜见锋干点别的什么,年龄阅历不同,俩人没什么共同语言。

   杜见锋象棋下的还成,方孟韦同他下了一晚上,有输有赢。

     明楼刚跟阿诚谈恋爱的时候俩人在屋里呆了一晚上,看了一晚上的书,荣石刚跟一霖谈恋爱的时候,俩人杀了一晚上的鸡,方孟韦跟他下了一晚上的棋,各有不同吧,杜见锋这么想着,将了方孟韦的军。
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吃完饭,杜见锋告别凌远,开车回军营,回去的路上,杜见锋总觉的心里空了一块,他看看空空的后座,摸摸怀里的象棋棋子。

    明楼跟明诚呆了一晚上,回去的时候明楼拿走了明诚桌子上的一张纸,荣石跟一霖呆了一晚上,回去的时候拿走了一霖桌上的一幅画,杜见锋没在孟章桌子上看见纸或是画,于是他拿走了方孟韦的象棋棋子。

    回去以后,杜见锋停好车,慢慢往宿舍走。

   走到一半,他看见毛利民正在照顾喝醉的老凌,他站在水井边,帮老凌洗吐脏的衣裳。

   杜见锋站着看了一会,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,拉远了杜见锋的记忆。

   上一次毛利民也是这么照顾老凌的,再上次也是,杜见锋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他走上前去,问毛利民

   “毛啊,你是不是喜欢老凌?”

    咣当一声,毛利民手里的水盆落了地,水泼了一地。

   

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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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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