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平
Ooc 崩坏
拾壹
杜见锋这一病,病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,才好一点,就起来去交结婚申请书。
杜见锋咳咳咳的坐在书记面前,那人瞧瞧他,又瞧瞧申请,唉了一声,也没为难,盖了个章就叫他走了。
走之前他还听书记说
“这个诚家啊,真他娘的有本事,成分不好,家里的孩子一个找的比一个好,你看看你看看,又找了个旅长。”
杜见锋不在乎这,啐了人家一脸唾沫星子,拿着报告就去找方孟韦。
方孟韦跟王开复采访回来,还没进屋就看见报社门口停着一辆军车,进门看看,杜见锋坐在方孟韦顶头上司徐铁英办公室里跟人家侃天侃地。
“你干什么呢?”方孟韦敲敲门进屋,瞪着拽的二五八万的杜见锋。
“孟韦,你回来了。”杜见锋麻溜站起来,戴上帽子。
“小方回来了,诶呀,我听说杜旅长跟你的结婚申请通过了,恭喜恭喜,什么时候办事?”徐铁英见了他,态度亲和的很。
方孟韦随便应付两句,拉着杜见锋回自己的办公室。
方孟韦坐的是格子间,他走在前头,杜见锋穿着军装跟在他后头,简直不要太威风,杜见锋帮方孟韦拉开椅子,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来干嘛?病好了?不还咳呢吗?”方孟韦摸摸杜见锋的额头,办公室里的人都瞧他俩,瞧得他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我这不是高兴嘛,你不知道,今天老子去交申请,人家不管三七二十一,章一盖,就叫老子回来了,通过了,一点都没为难,可不像明楼那会,给人家为难的,差点没成。”杜见锋小声跟方孟韦说着话,脸上乐滋滋的。
“行了行了知道了,我知道了,你也别在这猫着,我还得一会呢,有时间你就去接俩孩子放学吧。”方孟韦掏出本子来,打发杜见锋去接俩孩子。
“诶,好嘞。”杜见锋应了一声,理理衣裳就去了。
“别给熏然买杂七杂八的吃,也别买糖,吃糖坏牙。”杜见锋走到门口,方孟韦突然响起什么,冲他喊了一句。
“好。”杜见锋压压帽子,哼着歌下楼。
“什么样。”方孟韦笑骂一句,拧开钢笔写东西。
杜见锋在小学校门口等俩孩子放学。
铃一响,孩子呼啦啦的往外跑,压根分不清谁是谁,杜见锋瞅了半天,最后还是凌远先找着的他。
杜见锋一把抄起凌远,又一把抄起熏然,俩孩子差不多重,熏然重了点,凌远轻是轻了点,可比在军营时,那是重了好多了。
还是明诚会养孩子,杜见锋撸撸熏然圆乎乎的脑袋,给俩娃娃买糖糕吃。
方孟韦不叫买杂七杂八的,糖糕不是杂七杂八的,也不是糖,再说了,买点东西吃那又咋了,杜见锋瞧着俩孩子捧着糖糕吃,笑的眼睛一眯一眯的。
杜见锋领着俩孩子回诚家,小汽车呜呜呜,一会就到了,今个大家都在,杜见锋把报告那事说说,明楼哼了一声,说杜见锋赶上了好时候,前头有他跟荣石垫着,书记说啥也不该为难他。
杜见锋想想也是,荣石跟明楼坐在杜见锋面前说说之前交报告时听过的为难话,斜着眼瞧杜见锋。
杜见锋掏了一包烟给明楼,说他辛苦了,明楼也不客气,点了烟嘬两口,叫杜见锋好好对方孟韦,别做亏良心的事。
杜见锋挠挠头说那肯定的,他肯定对方孟韦好。
明诚听报告盖过章了,哐哐哐在厨房里剁排骨,一霖高兴又难过,明诚剁完排骨一回头,瞧见一霖在哪抹眼泪。
“你哭什么啊,这不是好事啊?孟韦有着落了,咱们也该放心了。”明诚擦擦手上的血水,抱抱一霖。
一霖抹着眼泪不说话,他高兴,高兴得很,明诚哄好了他,叹叹气,又笑又想哭。
凌远从地里薅了两把蒜苗,杜见锋喜欢吃蒜苗,今天高兴,叫他吃点。
一霖接过凌远手里的蒜苗洗洗切切,明诚汆好了排骨,凌远还在厨房里站着。
“干嘛呀?”明诚蹲下去看看凌远。
“我……我想学做饭,诚叔叔你能教我做饭么?”凌远捏一角,扭扭捏捏的说。
“你学做饭干嘛呀?”拉着凌远的手给他洗洗,问他原意。
“我想做饭给熏然吃。”凌远红了脸,声音也小了。
“你现在就想学做饭啊,太早啦,还没灶台高呢,等你长的比灶台高,我就教你。”明诚捏捏凌远的小脸,叫他去看看孟韦回来没有。
凌远还是矮,排骨炖上了,明诚看着凌远跟熏然在墙上画的长个道道,叹气。
“怎么不长个呢。”明诚摸摸那道道,喃喃自语。
方孟韦下班回来,瞧见凌远站在门口,还没说话,先把孩子捞起来木嘛木嘛亲两口,抱着孩子进门。
方孟韦抱着凌远进门,杜见锋抱着熏然下楼,俩人见了彼此,笑呵呵的。
“回来啦。”杜见锋放下熏然。
“嗯。”方孟韦点点头,洗洗手等着吃饭。
吃了饭杜见锋跟着方孟韦上楼玩,明诚看着俩孩子一前一后上去,念念叨叨的给俩人切果盘。
明楼一见明诚念念叨叨就笑,明诚听见明楼笑,回头瞪他一眼,叫明楼把果盘端上去,自己去大哥屋里跟他盘算盘算孟韦结婚给他准备什么。
虽然说一切从简,可这不能啥都不带就去,明诚跟大哥盘算盘算大致列个单子。
明诚跟大哥商量商量商量了一晚上,左想想右想想还是不好,索性打电话给大姐,问问她怎么办。
大姐听孟韦要结婚,还是跟杜见锋结,当即买了机票就要回来,明诚拦不住她,只好叫她路上小心。
明诚从大哥屋里出来,明楼正在客厅看书,荣石出去了,小孩不知道上哪去了,孟韦也不知道上哪去了。
“孟韦呢?”明诚看看表,该做饭了。
“带着熏然跟凌远出去买馍了。”明楼把书放下,问明诚要列好的单子。
“这也太少了。”明楼溜了两眼,掏出钢笔添了几样,才把单子塞进兜里。
“不能太铺张,铺张对你有影响。”明诚把抱枕摆齐整,坐在明楼身边。
“好歹是结婚,又不是别的,你这礼单那么薄,也不怕别人笑话,我看啊,那个被面多裁几个,鸳鸯戏水得有俩,龙凤呈祥也得有俩,红的绿的各两个,再弄个花开富贵,弄八个,多好。”明楼又把礼单拿出来添添改改。
“八个,还十个呢。”明诚拍拍裤子上的灰,倒茶喝。
“十个,十个正好,十全十美的,多好啊。”明楼添了几笔。
“别弄那么多。”明诚剥了个香蕉吃。
“你别管。”明楼掏出眼镜认真改起来,明诚吃完香蕉去淘米,晚上喝杂粮粥。
“哦,对了,大姐要回来看看。”明诚淘着米,回头看看。
“哦,被面被面,花的好看……你说啥?”明楼猛的抬头,看向明诚。
“我说,大姐要回来看看。”明诚一字一句的说完,转身继续切菜,任由身后的明楼兵荒马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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