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平
Ooc 崩坏
三十一
早起瞧外头天色阴沉,明楼把粥煮上,转头就给明诚找毛坎肩。
明诚早年受累,现在身上落下不少毛病,一阴天下雨就肩膀疼腰疼的,简直不像个快三十岁的人。
明楼把毛坎肩放在床头,然后就去看孩子,明诚一觉睡醒,初醒觉着没什么,去阳台晃了一圈回来,立马把毛坎肩套上。
不服老不行啊,明诚套着毛坎肩去找一霖,看看他怎么样了。
一霖近来身体不大好,他前些日子受了风寒,碍着肚里孩子没吃药,往往复复的,可受了不少罪。
明诚去时,一霖还没醒,明诚坐在床边,伸手摸摸他的额头。
一霖向来浅眠,明诚一碰,他就醒了,睁开眼睛瞧见是明诚,这便拉着他的手,哼哼唧唧的说要吃虾粥。
明诚点头说好,哄了他好一会,这才扶着他起身。
十一月哪里来的大虾,明诚打一霖房里出来,苦恼得很。
早些时候,因为肚里的孩子闹得很,一霖是吃什么吐什么,吐的什么也吃不下,现在月份大了,能吃些东西了,就开始馋些反季的东西了,前几天说要吃西瓜,现在又要吃虾,明诚挠挠脸,去厨房找明楼想办法。
“想吃虾?我的天,寒冬腊月的我哪弄虾去。”明楼听了话,眉头一皱,觉着明诚在说笑话。
“西瓜都能弄的着弄个虾怎么了?”明诚叫明楼小声点,别叫大哥听着了。
“诶呀,西瓜那是大棚里种的,虾又不长在大棚里,而且这河水都上冻了,哪儿弄虾去。”明楼从咸菜缸里摸出几块腌萝卜,边切边说。
“办法总比困难多,我就不信了,满京城我还找不着几个虾。”明诚听着明楼说话就泄气,他圆圆的眼珠子一瞪,啪得一下拍了桌子,腿一迈,走了。
下午,明楼下班回来,进门就闻见一股子粥味,走进了一看,嘿,明诚还真找着了虾。
“哪来的?”明楼拽拽明诚的袖子,指指大哥喝着的虾粥,问他。
“老凌送来的,说是杜见锋给他寄了一箱子海货,里头啥都有,他又不会吃,听大哥想吃虾,就给送来了。”明诚一脸慈爱的看着一霖喝粥,嘴唇微动,悄悄的说。
明楼闻言撇撇嘴,不说话。
“你刚撇嘴干啥?”过了会,明诚端着一霖吃完的空碗回厨房,顺手把明楼也叫过来帮自己做饭。
“你真以为那海货是老杜寄的啊?”明楼穿上围裙,帮明诚择菜。
“啊?难不成还能是别人?”明诚把碗洗了,开始炒菜。
“要是那海货是老杜寄的,那他为啥不给咱们寄啊?”明楼摘着小青菜,幽幽的说。
“也是,那这是谁寄的啊?”明诚觉着明楼说的有理。
“还能是谁,除了老杜,也就是毛利民了。”明楼咂咂嘴,把摘好的菜放在水池里洗。
“毛利民?你说毛利民我倒想起来了,你说他喜欢凌韫那么多年,他怎么舍得走的?”明诚回头看看明楼,把洗好的菜接过来。
“怎么舍得的?不还是凌韫不喜欢他。”明楼打蒜辫上揪下来一头蒜,靠在橱柜边,剥起来。
“不是我说,毛利民也是个能人,喜欢人七八年都不说,也是能憋。”锅热了,明诚把青菜倒进锅里,翻炒起来。
“嗨,谁说不是。”明楼点头说是。
“啧,这倒霉孩子。”凌韫打楼上下来,边走边嘟囔。
“怎么了?”一霖坐在沙发上看书,听见他嘟囔,抬头问了句。
“你瞧瞧这俩孩子,不写作业啥事没有,一写作业又是尿尿又是头疼,事多的很。”凌韫一屁股坐在一霖跟前,倒了杯热水,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杯,刚才跟俩孩子吆喝半天,可渴死他了。
“小孩嘛,不都这样。”一霖揉揉后腰,起来走走。
“也是。”凌韫点点头,下意识去摸烟,拿出来才想起来一霖在跟前,这便站起来,打算出去抽。
“我出去抽根烟,你坐着,别累着。”凌韫说着,起身走了出去。
外头还下着,凌韫站在廊下抽烟,刚站定,就听有男娃女娃说话,往外头走走,曼丽小丫头跟明台站在明家门外,打着一把小花伞,拉着手,并着肩,来来往往的溜达。
“明台!你神精病啊,那么冷的天带着曼丽在外头溜达,冻着了怎么办?”凌韫脚一跺,上去就踹明台。
明台哇哇哇跑,曼丽小丫头哈哈哈笑,俩孩子跑进屋去,凌韫瞧着他俩进门,抖抖烟灰,继续抽。
晚些时候,荣石打电话回来,一霖同他聊了一会子,荣石问他身体可好,他问荣石什么时候回来。
荣石出差去了,他去了小半个月,眼下还要五六天不回来,一霖想他想的很,又不好意思说,问了半天,小小声的催他早些回来。
荣石笑着说好,说他明天去看看杜见锋,看完以后就回来。
此言一出,一霖就顾不上荣石了,他噼里啪啦的叮嘱了一大堆,叫他给孟韦带这,叫他给孟韦买那,可麻烦了,一霖讲的起劲,荣石听的认真,他一件件听着,嗯嗯嗯的应着。
挂了电话,就该睡了,洗漱过后,一霖还不怎么困,他坐在床上看书,看着看着,明诚就来了。
他夹着枕头托着汤婆子来的,一霖瞧他拎水瓶灌汤婆子,灌完了往一霖脚头一塞,往他身边一躺,灯一关,打算睡了。
“今天明楼该睡不着了。”一霖睡在明诚身边,抠抠他的手心。
“嗯?”明诚脑袋一偏,睁开眼睛看他。
“你来,还把汤婆子拿来,没人给他暖被窝,他该冷了。”一霖往明诚身边挤挤,挨着他睡。
“没事,他胖,冻不着。”明诚也往一霖身边挤挤,挨着他睡。
“也是,胖人肉厚,冷不着。”一霖笑了一声,拉着明诚的手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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