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闲自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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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战事AU 私设如山
下
靳以仍在院中晒太阳,天气还是那么好。
靳以喜欢在冬天里晒太阳,但凡是冬日,外面无风无雨,出着暖阳,他又没有什么理由非在屋里不可,那他必定在外头晒太阳。
冬日里屋里阴冷,靳以在屋里坐着冷的还要抱汤婆子,往外一坐,又亮堂,又暖和,何乐而不为呢。
王开复不在,他去采访明家人去了,他走之前把两人被子晒在外头了,靳以的双喜鸳鸯被被套被张妈拆下来洗了,连带着枕套,张妈说靳以跟王开复俩人头油多,枕套脏得快,不勤洗马上就醩了。
猫儿卧在靳以脚边,身下垫着王开复的破枕头,眼睛一眯一眯,困得紧,它身边卧着一只靳以不认识的碧眼白猫,是猫儿找的相好的。
春日猫狗发情,猫儿跑出去两日,回来后身边就多了这白猫,白猫看着像是家猫,它的颈上系着一根红绳,红绳上悬着一个不响的铜铃铛,上面刻着字,这白猫不亲人,靳以也不敢贸贸然摸它。
白猫虽不亲人,性情倒也乖顺,有些像靳以幼时养过的那只猫。
靳以晒困了,猫儿也晒困了,白猫早就倚着猫儿睡了,靳以正想进屋睡一会,此时却来了访客。
来的是靳以的几个友人,来给靳以送些辣肠腊肉,认识王开复的人都知晓王开复喜欢腊肉,年节里亲戚来往都送些吃食,友人们有三两个不爱吃的,就送到王开复家。
靳以给友人沏了茶,在屋里坐下,一友人瞥见花瓶里的梅花,不由得叹了句好漂亮的梅花,于是话题便又跑到花上去了。
这几天暖和,暖融融的春风催开了城郊的梅花,前些日子王开复跟靳以去了趟城郊的梅花林,折了几枝梅花枝子回来。
文人雅士爱梅,爱的是它的风骨,猫儿是不懂风骨的,这梅枝子刚釆回来就险些遭了毒手,要不是王开复将花瓶放的高些,梅枝子怕是放不到现在。
王开复是很会侍弄花草的人,折回来未绽花骨朵,让他养了几日,居然开了花,散着暗暗的梅花香,沾人衣袖,靳以闻着就想起那日在梅林里,那个带着梅花味的亲吻,还有王开复的淡淡笑意。
王开复不在,靳以无心做饭,跟着友人一道去了街上的火锅铺,鸳鸯火锅,各色配菜,吃的大汗淋漓之际还想着给猫儿买些大虾吃,它已经带了小猫,以后喂它要小心些了。
明台到底是瞒不住明镜了,靳以的短篇小说一面世,明镜猜到这是自家小子,恰逢王开复来家里采访,明镜跟明楼里应外合,加上王开复几人一道逼问,竟有些对簿公堂的感觉,明台招架不住,只好供出自己在军校里的女朋友,连带着曼丽的出身年龄。
明镜一听曼丽是王天风的养女,又跟明台情真意切,立时一个电话打给远在军校的王天风,咄咄逼问,王开复看着明镜连珠炮似的对着电话发问,心有戚戚焉的问明楼
“靳以将另弟写进书里,明大小姐应该不介意吧?”
明楼笑了笑,摇摇头,
“怎么会,大姐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,怕是过几天明家就得办喜事了,届时还请靳先生来吃喜酒。”
王开复来采访明楼,吃了午饭二人在书房坐着,王开复问,明楼答,阿诚嫌无趣,加上昨夜没睡好,吃了饭困觉的厉害,索性上楼睡一会。
明台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看他打扮的漂漂亮亮,肯定是约会去了,明镜依旧在跟王天风讲电话,王天风在那头允允诺诺,明镜在这边条条理理的讲理,让王天风回来一趟,要跟他算总账,顺便挑挑好日子,苏太太来找明镜喝茶,二人在卧室里嘀嘀咕咕的不晓得在讲什么。
待阿诚一觉睡醒,天色还好,四五点钟光景,明楼坐在窗边,不知道在干嘛,金色暖阳撒在他的毛衫上,暖洋洋,毛绒绒,好像一只慵懒的大猫。
阿诚走近一瞧,原来他在变魔术,就是那个手一抓抓出玫瑰的魔术,那魔术是明锐东教的,当年他就是靠着魔术娶了明楼的娘,然后才有了明镜跟明楼。
等明楼稍大些,明锐东就把这魔术教给了明楼,想让他也用这魔术骗回来一个媳妇。
但是事不如人意,没等到明楼娶媳妇,明锐东就驾鹤西去了。
“怎么又想起来变魔术了?”阿诚松松环住明楼的肩,吻吻他修剪合宜的鬓角。
“还不是开复想学,我才重出江湖的。”明楼手中玫瑰变换。
“他学来干嘛?哄靳以?他可不吃这一套。”
“吃不吃也不是咱们说的算的,我许久没变手有点生了。”明楼摆弄着一支耀眼的玫瑰花,桌上放着另一支。
“你给我当个模特,我试试。”明楼站起身,对着阿诚。
“试什么试?难道你还想着再去勾搭个小姑娘回来?”阿诚笑着打趣,起了身站好。
“用来哄你也行啊。”明楼说着,手一伸一抓,一朵玫瑰凭空而出,明楼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你这玫瑰花,我看着眼熟啊,你哪里摘的?”明楼舒了眉头,阿诚复又皱起,好奇的问了句。
明楼头皮一紧,又变了一次,微笑不语。
阿诚盯着玫瑰瞧了会,蹬蹬瞪飞奔到花园,果不其然,明楼果然是从花盆里掐的花,那花是他花大价钱专门培育的,就等着情人节到了卖给花店,好赚个零花钱,这下可好,明楼掐走了最好看的两支,得少卖不少钱。
今日是正月十五,杂志社是要发节礼的,正月十五一过,年就远了,杂志社发了两袋元宵,几张评弹票子。
靳以今日准备到街上走走,去江边凑凑热闹,元月十五放花灯,猜灯谜,黄埔江边一溜看过去,吃的玩的都有,要说去玩,那里是最好不过的去处了。
靳以爱静,平日里就爱蹲在家里,不爱去人多的地方,但他喜欢听评弹,在上海,评弹唱的好的去处,大多都一票难求,搁在以前,靳以只能望票兴叹,但自打认识王开复以后,他月月都是要去最好的评弹馆听几次的,王开复在杂志社工作,认识的人多,人脉广,托托关系,每月几张票,倒也便宜。
二人一路沿江散步,江边人不少,也有许多有趣的玩处,靳以跟王开复同人猜灯谜,两个外行人猜来猜去,倒也赢了一盏花灯,王开复提着花灯陪着慢慢走,靳以走的有些饿了,去买了两个卷饼,俩人一人一个,王开复看着肉包子不错,也买两个尝尝。
一条街走完,二人吃的饱饱的,手里还拎了不少吃不完或不好吃的东西,准备拿回去喂猫儿。
一路走来,靳以有些累了,于是便打道回府,越往家走,越冷清,路灯暗暗地亮着,花灯里的蜡烛还燃着,灯火如豆。
家门口的路灯让弄堂里的坏小子砸坏了,二人借着清冷的月光慢慢踱步。
大圆月亮挂在天上,月光清亮,离家还有几步路,王开复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把花灯递给靳以,在袖子里摸摸,往靳以脑后一抓,抓出一朵玫瑰来,
“喜欢吗?”他笑着问。
靳以愣了愣,而后笑了,今天月光太好,好到他不愿拆穿王开复蹩脚的魔术。
“喜欢。”靳以接过玫瑰笑笑。
王开复也笑了,眼角绽出笑纹,靳以倾身向前亲亲笑的正欢的王开复。
月光还是那么亮,亮的人脸红耳热,花灯落在弄堂里,二人的衣衫散落一地,不分你我,靳以的眼镜与王开复的眼镜撞到一处,而后被人摘下,搁到一边,王开复亲吻着眼前的靳以,耽于床笫,内心欢喜。
END
情人节快乐!( • ̀ω•́ )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