朽木不可撩也

    巍澜衍生:朱厚照×裴文德

      Ooc    崩坏

    又名《撩不动的裴文德》《朱厚照很心累》《论直男能有多不解风情》《不解风情》《真没情趣》……

     







     “陛下,裴侍郎求见。”午后,侍从通报,说是刑部侍郎裴文德求见。

    “宣。”朱厚照提笔沾了沾朱墨,瞥了一眼碳炉。

    宫人了然的上前添了些碳,屋里更暖了些,裴文德携一身雪气而来,他刚跪下行礼,还未开口,只听皇帝说。

   “到近前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,微臣遵旨。”裴文德拱一拱手,行至帝案旁侍坐一侧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朱厚照抬眼瞧了裴文德一眼,又低头看折子。

   裴文德呈上案报,朱厚照草草瞧了一眼,不甚在意。

   “朕知道了。”朱厚照将案报置于一侧,叫裴文德为他研墨。














    裴文德应声,伸手抓了墨锭,又在砚台中加了些水,这便磨了起来。

   外头下着大雪,裴文德方才没有撑伞,殿内气暖,此刻雪花全都化了雪水挂在衣上,潮湿一片,所幸帝案离暖炉较近,这么烤着,也不算冷。

    殿内静默,陛下不发话,旁人怎敢出声,裴文德想把案情仔细的同陛下汇报一遍,却又作罢。

      陛下不说话,只顾看折子,裴文德也不说话,只顾磨墨。















    裴文德磨的乃是粗墨,御笔玲珑,不怎么合用,陛下沾着粗墨批了一下午的折子,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裴文德磨墨,陛下批折子,裴文德磨完了陛下还在批折子,陛下不搭理他,只顾折子,裴文德也不理陛下,只手里握着墨锭,时而磨墨,时而发愣,如此这般,在大殿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。

   雪停了,天边仍压着乌云,坐了一下午的陛下站起身走到殿外瞧了瞧那云,这才打发裴文德回去。








    

   对于陛下磨墨这事,裴文德并不奇怪,之前陛下也时常叫他磨墨,或是叫他干些别的。
   
   叫裴文德奇怪的是,陛下总让他干些费时的活,比如磨墨,比如整理案前文书,亦或是剪遍全殿的烛芯,陛下对他总是不多话,却总是把他拘在眼前,捉弄似的叫他干活,裴文德不解陛下之意,又不敢妄加猜测,久而久之,他也不怎么愿意往陛下面前跑了。

    裴文德乃丞相之子,以他之才,本可统领千军,可陛下只给他一个微末的刑部侍郎之职,委实叫人觉得委屈。

   裴文德有三个兄弟,他是家中老幺,官居最末,也是最得宠的一个。

    父亲宠他,哥哥们也宠他,前日大哥自边关归来,带回来一匹汗血宝驹,月前二哥自西南归来,为他寻回几匹漂亮的绸缎,三哥云游在外,不常在家,只是时常托人送东西回来,他有时送些药材,有时送些技巧玩意,玩意是裴文德的,药材也是他的。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裴文德年幼多病,现今修习武术,身子好了许多,可父兄仍怕他像从前那般,故此时常囤些药材在府中。

   裴文德回府之时仆从正在扫雪,见他回来,忙送了一碗姜汤叫他喝下,而后才是晚膳。

   晚膳喝的是羊肉汤,裴文德喝汤吃肉,吃罢了,又吃了些果子蜜饯解腻。

   膳毕,裴文德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,泡完澡,便躺在榻上,摆弄三哥叫人给他捎来的机巧玩意。

  

    








   翌日晨起,雪又厚了些,裴文德踏雪而行,去刑部上值。

   一路雪水泥泞,行至门前,忽听王上御令,命他统领宫城防卫,封为艾将军。

   裴文德心里嘀咕着封号不好听,面上风轻云淡的接了旨,然后跳上一架驴车,嘎达嘎达的往家赶。

    父兄自然也听到了消息,裴文德揣着圣旨跑到大哥哪里,抱着大哥的腰求他教自己怎么训练将士,怎么树立军威。

   裴家大哥生性淡漠,不喜多言,裴文德磨了他一下午,问了他许多问题,他一一答来,大有一天之内将一辈子的话都说完的意思。

   裴文德问了大哥又跑去问二哥,裴家二哥是文官,善能言巧辩,裴文德也问了他许多问题,裴家二哥不厌其烦,丢了几本书给他,叫他好好看。













   裴文德在家看了许久的书,年后十五,便早早上任。

   年关刚过,将士们怠懒,裴文德杀鸡儆猴,惩治了几个,这便立下了严威。

    裴文德自上任,便久久的不再回家,只一味的住在宫中,他负责护卫宫城,自然要住在宫里,白日他训练将士,夜晚便宿卫前殿,护陛下安危。

















   陛下的话仍旧很少,裴文德住在宫中,自然常常遇见陛下,陛下对他的态度没有太大变化,仍旧喜欢叫他磨墨,整理文书,或是剪灯芯。

   “陛下,夜里天凉,陛下穿的如此单薄,还是快些回殿中歇息吧。”裴文德巡逻归来,只见陛下衣着单薄,独自站在殿外,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。

    陛下闻声低了低脑袋,看着裴文德,眨了眨眼睛,并不说话。

   “陛下,春日天气易变,陛下还是早些回殿中歇息吧。”裴文德见陛下无动于衷,又劝了一遍。

   陛下还是不言语,他看着裴文德,抿了抿唇,又眨了眨眼。

   裴文德无奈,只得解下身上披风奉上,陛下接过披风披在身上,向前走了两步,坐在台阶上看星星。

   今天的星星不怎么好看,裴文德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星子,立于陛下身后,陪他一起看星星。

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












     陛下坐在台阶上看星星,裴文德站在他身后看他看星星。

   陛下坐在台阶上,以手托腮,眼睛眨啊眨的看星星,裴文德站在他身后,数着陛下眨眼的频率,觉着陛下好像不是在看星星,好像是眼睛里进了灰尘,想用眼泪把灰尘冲出去一样。

   陛下似乎哭了,眼睛水汪汪的,眼眶也红了,裴文德正想上前,只见陛下霍然起身,冲他冷哼一声,拂袖进殿。

   “臣恭送陛下。”裴文德跪下行礼,心里不怎么明白陛为什么要冲自己冷哼。
  
   难不成是那披风上有味,熏着陛下了?裴文德想着,去了前殿安歇。













    自那之后,陛下便时常穿着里衣坐在殿外看星星,立春之后天暖了很多,裴文德不再多劝,只是站在陛下身后护卫,陪他一起看星星,漫天繁星似乎天天都是一个样子,可陛下的里衣似乎又很多样子,每天穿的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陛下天晴时看星星,阴天下雨时画星星,他划划裴文德便在一旁磨墨,墨仍旧是粗墨,不合用,陛下依旧不说。

    除却看星星,陛下似乎也喜欢上了看风景,宫城之中亭台阁楼不乏,陛下似乎喜欢上了清风台,时常去那里不说,还将名字改了一改,自清风阁改为了望卿台。

   裴文德不觉得望卿台下有什么好风景,从那里往四周看,除了士兵操练的校场便什么也看不见,裴文德操练士兵时,有时会往望卿台哪里看上两眼,时常能瞧见一抹身影立在那里,不知道是不是陛下。













     端阳节时节,三哥远游而归,他告诉父亲自己有了喜欢的人,请父亲为他求亲。

    大哥已有家室,孩子都已三岁,二哥新婚,眼下三哥也要定亲,这下家里就剩下他一人孤零零。

   “哥哥们都有了心上人,独我没有,这么一想,我倒是觉着有些孤零零了。”席间,裴文德端着一杯酒,有些寂寥。

   大哥听了此话,眉毛扬了扬,二哥三哥面色复杂齐齐看向父亲,父亲面色晦暗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被陛下派来赐御菜的公公打断了。

   “今日乃端阳佳节,朕念及艾将军护卫宫城有功,特赐红豆饼一道,以此嘉奖。”公公拉长了调子宣读圣旨,众人接旨谢恩,又与公公寒暄了两句,待公公离去,这才开始吃菜。

    裴文德用筷子夹起一块红豆饼尝了尝,没咂摸出什么味道,他又吃了几口,只觉得甜的腻嘴,便不再吃了。

   “不好吃。”裴文德嘀咕一句,忽而觉得身边好安静,抬头一看,父兄们的表情比起刚才,更加复杂了。

   


   

   

End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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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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