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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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  庄恕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
    大手术,急诊,大手术,急诊,庄恕这么过了将近三十八个小时,好在还有良心,放他回家休息。

   放眼过去,每个科室都是这么忙,高速路上出了车祸,伤者一波波的往第一医院送,每个人都忙,无一例外。

    胸外科的医生在岗不多,凌远把在家的轮休的医生都叫来还是不够,庄恕一人撕成仨用,第一次遇见
这么大患流量,差点倒在岗位上。








   庄恕在更衣室换衣服,他累得很,就想睡觉,可是他又想回去睡。

   混沌的思绪饶了几遭,庄恕还是支持不住,坐在凳子上,失去了意识。

     等他意识再度清醒,发觉自己睡在床上,有人在他身边,轻轻的拍他,庄恕慢慢睁开眼,看看眼前人。

    “你醒啦?起来吃点东西再睡。”那人端着一碗白粥,熟络的同庄恕说话。
   
     “季白?”庄恕揉揉眼睛,凭直觉认人。

   “嗯,什么事?”

  果然是季白,庄恕舒出一口气,慢慢的想坐起身。

   “你怎么在这?这是我家?”庄恕缓缓坐起,浑身上下肌肉酸痛,动动手指头都觉得疼。

   “你在更衣室睡着了,好在我发现的早,大家都忙,我就把你带回来了。”季白搅着碗里冒热气的白粥,时不时尝一口,觉得不甚烫口了,方才递给庄恕。

   “喝点吧,喝完了再睡。”

  “嗯,好。”庄恕伸手去接,手上没劲,差点撒了一床。

  “算了,我端着吧,你别撒了。”季白端着碗,庄恕那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填。







    “现在几点?”庄恕接过季白递过来的三明治。

    “四点多。”季白一只手端碗,另一只手拿着手机。

    “下午?”

     “嗯。”季白把手机扣在桌面上,眼睛盯着庄恕。

   “绍聪回来了?”庄恕想起什么似的,问了句。

   “嗯。”季白点点头,揉揉庄恕走形的刘海。

   “那医院呢?谁在哪?”庄恕不饿,没吃几口就放下了。

   “医院里有扬帆,凌远又叫了帮手。”季白笑笑,示意庄恕多吃几口。

  “再吃点,吃完了再睡一觉。”

   “帮手?谁啊?”庄恕勉强吃了几口,他困觉得很,整个人都有些迷糊,半碗白粥吃完了,眼睛都没睁开。

   “请长假的端医生,出国做学问去了,这才回来,他才下飞机就被凌远拽过去。”季白看庄恕吃不完,自己呼噜呼噜把剩下一点喝完。

   “凌远手底下还有这号人?”庄恕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。

   “有,你来的时间短,不晓得。”季白喝完粥,擦擦嘴,帮庄恕盖盖被。

   “哦。”庄恕实在困得很,一沾枕头又睡了,睡之前他还攥着季白的衬衣下摆。

    季白看着呼呼大睡的庄恕,揉揉他的眉眼,觉得此情此景犹如二人初识那天,庄恕睡着,自己在他身边。

    季白摸摸庄恕的脸,慢慢的把衬衣脱下来,放到庄恕枕边,庄恕哼唧两声,抓着衬衣睡熟了,季白帮他掖掖被子,端着吃空的碗下楼了。








    待再醒,庄恕就觉着饿了,他慢慢坐起来,抓抓头发,看看四周。

   季白不在,他的白衬衣在自己枕边,上边有些许的口水印,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,庄恕拿起看看,是季白写的,大意是,他有案子要办,要庄恕在家乖乖听话,吃了早饭再去上班。

   庄恕愣了愣,一把把纸条拍在桌子上,刚起床的庄医生瞧不见季白,有点生气。

    现在将近十点,庄恕愣了会神,洗洗澡下楼吃饭。

     季白煮了粥,还有三明治,粥还热着,庄恕盛了一碗,喝口热粥,吃口三明治,没那么生气了。








   “哎呀,老庄啊,有粥喝啊。”绍聪踉踉跄跄的从屋里走出来,头发乱蓬蓬,像个难民。

  “嗯,季白煮的。”庄恕点点头。

   “院里怎么样了?”

   “能怎么样,就那样呗,伤员抢救过来五六个,死了一个重伤员,两个昏迷,其他的不知道。”绍聪大口喝粥。

  “听说凌远叫了帮手?你见着没有?”庄恕看绍聪吃的急,递给他一块三明治。

    “帮手?没见着。”绍聪接了三明治,依旧吃的不抬头。

   “你一会去?”庄恕吃完了,收好碗搁进洗碗机,绍聪才抬头问。

   “嗯。”庄恕又给绍聪盛了碗白粥。

  “那好,我再睡会,下午再去。”绍聪接了碗继续吃。
 
  “吃完了把碗收了,别干巴巴的放一天。”庄恕走上楼。

   “嗯,好。”绍聪头点的好似啄米。

   






     医院还是老样子,各人该忙忙,庄恕忙忙这忙忙那,忙了一天,也没见着凌远叫来的帮手,听说他上手术去了,才下飞机就上手术,庄恕有点摸不清这帮手的底细。

      到了晚上,那两个深度昏迷的病人保住了一个,另一个伤势过重,去了,他的家人也未曾多闹,宣布死亡的是庄恕。

    庄恕看着病人家属哭哭啼啼的签字,心里有些难受,寻个理由跑出来,买了些吃食,拎过去找季白。










   季白正跟着视屏组一块看监控,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块,烟味汗味混着,味道不好闻,但是待久了也闻不着了。

   季白穿的是庄恕的衬衫,有点大,季白抓抓肩线,闻闻,上边庄恕的味道已经被烟味遮住,他有些心烦。

    “三哥,有人找你。”赵寒拎着餐盒推门而入,带进一阵寒凉的晚风。

   “谁啊?”季白翘着二郎腿,坐的吊儿郎当。

  “第一医院的,像个衣冠禽兽。”赵寒比划比划。

   “凌远?”季白换换坐姿,揉揉大腿,掸掸烟灰。

   “不是,脸比凌远宽。”赵寒分发盒饭,季白接过盒饭,瞧一眼,随手往桌子上一撂,不想吃。

  “脸比凌远还宽,谁啊?”季白挠挠脸,捻灭烟头,又掏出一根来。

  “庄恕?”季白点着烟,捏爆爆珠,薄荷味随之既来,心旷神怡。

  “啊??大概吧,我不知道。”赵寒打开盒饭,吃了一口。

     “三儿??”庄恕在楼下等的着急,上楼来看看。

    “欸~”季白磕磕烟灰,挑挑眉。

     “啥事?”季白微微抬眼,眉眼之间,风流肆意。

     “吃饭。”庄恕站在门口,扬扬手里的吃食。

      “欸,好嘞。”季白笑了笑,站起身,掸掸衣衫,慢慢晃出屋去。

  





    “怎么有空来给我送饭啊?”季白坐在楼下办公室里,打开饭盒,搓搓筷子。

   “有空就来了。”庄恕倒了杯热水给季白。

   “是吗?”季白大口吃饭。

   “听说凌远把我卖给你了。”庄恕拍拍季白的肩。

   “嗯。”季白点点头。

   “卖了多少?”庄恕觉得季白身上味道不好闻,往外让让,季白故意往他身边挤挤,非得熏熏他。

  “不贵,一个沙发钱。”季白竖起一根手指。

  “我就值一个沙发?”庄恕不往外让了,反而揽住季白的肩,让他倚着自己。

  “应该说你在凌远面前就值一个沙发。”季白安心靠在庄恕身上,庄恕身上有些许消毒水味混着香水,季白闻着有些心安。

     “洪少秋没来帮你?”季白靠了会,庄恕忽的问道。

    “没有,他忙得很,哪能每个案子都帮忙。”季白吃的一嘴油光。

  “哦。”庄恕哦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 

     “你干嘛去?”季白吃完了,剩了半个馒头拿在手里,往外走。

   “喂丫头。”季白顺手把垃圾扔了,蹲在门口唤狗。

    季白唤了没几声,就有一只大黄狗跑过来,这黄狗长的俊俏得很,精神抖擞,有一双跟季白很像的大眼睛。

     黄狗拱拱季白,把嘴里叼着的狗食盆交到季白手里,绕着季白撒欢。

   “这狗是野跑来的,本来是警局的妹子喂的,后来肚子大了就让警犬队里的老师傅牵回局里了,在外头野惯了,不大喜欢吃狗粮。”季白蹲在那给狗掰馍,时不时摸摸狗头,庄恕照样蹲下,却被黄狗瞪了一眼,低声咆哮。

   “大丫头乖啊,他虽然脸宽,但他是个好人啊。”季白揉揉狗头,把剩下的蛋花汤兑进狗碗一泡,推给大丫头。

    黄狗看看庄恕,把狗碗拱到一边才吃,吃着吃着还回头看看庄恕,一脸戒备。







  “大丫头才生了宝宝,母狗护孩子。”季白又唤了几声,几个肉团子慢慢滚出来,团绒绒的,跟毛绒玩具一样。

   季白把几个肉团子拢在身边,一个一个的给庄恕介绍。

   “这是大丫头的大闺女,叫大姑娘,这是二闺女,叫二姑娘,这是三闺女,你猜猜叫什么?”季白手里拢着三只小狗,白黄花各一只。

   “你说花的这个?”庄恕戳戳狗头。

   “嗯。”季白点点头,眼睛亮的很。

  “三姑娘?”庄恕捏捏奶狗软绵绵的爪爪。

  “小姑娘。”季白抿抿唇,一脸骄傲。

  “大丫头就没生男孩?”庄恕试着抱起一只狗,大丫头见了叫了两声,庄恕识趣的把狗放下。

  “生了,生了俩,叫大壮二壮,就那个最白的跟最黑的。”季白把三只奶狗放了,几个肉团子在大丫头屁股后面跟着,颇为有趣。







  “这名字可真俗。”庄恕抽出一张消毒湿巾递给季白。

  “我取得。”季白低头擦手。

  “听着就像。”庄恕揉揉季白的头,揉不着奶狗,他有点心塞。

   “不好吗?大爷说贱名好养活。”季白擦完手,手上湿湿的,问庄恕要纸巾。

  “挺好的。”庄恕掏出纸巾给季白擦手。

   “晚上有班?”庄恕慢慢擦着季白的右手。

  “嗯。”季白点点头。

  “我也有。”

  “所以嘞?”季白挑挑眉。

  “没啥。”庄恕把用过的纸巾揣兜里。

 





    “庄恕。”季白侧头看看他,天色渐暗,季白站在阴影里,看不清脸,眼睛却熠熠生辉。

  “嗯?”庄恕站在灯下,看着季白亮亮的眼睛,又有些想亲他。

  “————”季白说了什么,庄恕没听清,他侧身向前。

   季白的眼睛还是那么亮,庄恕看着季白的眼睛,什么也不想了。

     季白的眼睛里有一潭活水,眼波流转,庄恕沉溺其中。

   庄恕轻轻抚上季白的脸,低头吻了他一下,季白眨眨眼,没有动,庄恕再亲一下,季白还是站在那,没有动手的意思。

    “不准备揍我??”庄恕抚上季白的嘴唇。

  “你再磨磨唧唧,我立马把你打的站不起来。”季白按住庄恕的脑袋,凶狠的吻上去。

  季白的吻跟他这个人一样,很凶,庄恕安抚似的抚抚季白的脊背,跟着他的节奏走。

   一吻过后,季白靠着庄恕喘气,庄恕被靠墙壁,拥着季白,气喘吁吁。

   “我晚上有班。”季白掖掖被庄恕拽乱的衬衫。

  “我也是。”庄恕的衬衫完全被季白从裤腰里揪出来,他索性不掖了,直接拽出来。

  “我……我先走了。”庄恕拉拉衣服,跑了,他不能多待了,季白的眼睛会说话,他忍不了。

   季白瞧着庄恕跑远,捂着脸盒盒盒傻笑,他有点失控,要不然也不会站在走廊里跟庄恕吻得天昏地暗。

   季白冷静一会,点起一支烟,盒盒盒继续笑,笑完了揉揉脸,看看走廊里对着自己的的摄像头,跑上楼找视屏组要视频。

  




    庄恕跑回第一医院,先洗了个澡,洗完澡在走廊上遇见困成狗的凌远,庄恕走到凌远身边,庄严的宣布

  “我亲了季白。”

  “哦。”困成狗的院长并不想跟你说话。

  “他没打我。”庄恕抓住凌远的肩。

  “哦,好样的。”凌远敷衍的拍拍手,扒扒庄恕的手,往外走。

    李熏然的车就在楼下,凌远要回家睡觉。

  庄恕看着李熏然扶着凌远走远,总觉得有点不爽。

    绍聪生龙活虎的打外边进来,庄恕看看他,并不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。

   庄恕坐在办公室写病历,季白发来微信

  “干嘛呢?”

  “写病历。”庄恕秒回。

“局里的监控拍下来了。”季白发来一个动图。

庄恕点开瞧瞧,瞬间红了脸。

  “他们不知道,我偷偷截得。”

  “嗯。”庄恕笑了。

  “以后详谈。”季白发来四个字。

“我等着你。”庄恕脸上挂着笑。

  “好。”季白想了半天才回了一个字。




  

  

TBC


毛糙版,有空会精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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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笙

鸽王,咕咕咕咕咕咕咕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