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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预警      渣文笔预警

   现代AU.      私设如山



 学校终于放假了,初二的明楼轻装简行,无事一身轻的从考场出来,同学们或多或少的都抱着书,准备拿回家看。




     明楼素来不喜欢往家带书,一是他带了也不看,二是麻烦,一摞子书怎么着也得十几斤,沉得很。




      前几天下了雪,农村的小路泥泞难行,车子颠簸的厉害,明楼坐在车里,颠来颠去,晕的头昏脑涨。



   车子在小路上行了一会,然后后轮陷在泥坑里,再也不动了,明楼颠的心烦,索性下车步行,司机说大小姐已经办好一切,明楼只消把那孩子接回家就行,村口有人等着。




     锃亮的皮鞋踩在泥浆地里,价值不菲的裤子也沾了泥巴,明楼破罐子破摔,管他三七二十一,踏水而行。



    待他走到村口鞋袜已然尽湿,明楼回头看看泥泞的路,跟着一个瘦瘦的年轻人,往祖祠里走。



    这个村里的人大多姓齐,都是一个家族延续而来,祖祠也写着齐氏祠堂,明家与齐氏算是远房亲戚,明镜不知为何非要收养齐氏的一个遗孤,手续办好了才告知家里的孩子。




    明楼是无所谓的,大姐看上的孩子定是与旁人不同,怕也不会惹是生非,何况家里早就有一个领养的孩子,多一个他也不怕。





    明楼跟着那年青人慢走,年轻人对着他絮絮叨叨,都是在嘱咐他好好对待那孩子,说些孩子的习惯,明楼点头应下,年青人将明楼引到祠堂里,里面依次坐着几位族中长老,明楼一一问安,安坐片刻,年青人牵出一个小孩,领到明楼身边。




   那孩子不过两三岁,小小的个,低着头,穿着簇新的棉袄,躲在年青人身后,怯生生的,年青人让他去拜谢长老,再在祖宗排位前磕三个头,而后回复又回到明楼身边。

   年青人蹲下身,理理小孩的衣服,絮絮叨叨

    “阿诚啊,你到了别人家里,要好好听话,好好吃饭,明镜表姐可是个好人,你要好好的啊……”

  小孩抬头看看年青人,点点头,嗫嚅道

   “知道了舅爷。”

   年青人理完衣服,边将小孩推到明楼身边,拍拍明楼的肩,道了声走吧。

   明楼与那人握握手,俯身牵起小孩冰凉的小手,慢慢走了。




    离别之时多少都是有些伤感,小孩虽然小,但多少还是懂些事的,明楼听着他鼻子一吸一吸,紧紧抿着的小嘴,蹲下身摸摸小孩冻得通红的小脸,准备说些话缓和气氛。

 



    小孩瘦的很,小脸蛋冻得通红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含着泪,嘴巴闭的紧紧的,看着让人心疼,明楼擦擦小孩脸上的泪痕,掏出从明台那诈来的糖果剥开塞到孩子嘴里,再摘下围巾围住孩子的小脸。

     小孩嘴里含着糖,说不出话,明楼捏捏他的小脸,放柔声音,哄孩子。

    “你叫阿诚是不是啊?”

     “嗯。”孩子点点头,眼睛里的泪水似落未落。

   “我是你的大哥明楼,等到了家里,你还会见到另一个哥哥,他叫明台,还有大姐,你见过大姐吧。”

  “嗯。”孩子点点头。

   “她给你买了好多玩具,大姐可喜欢你了,你知道吗?。”明楼摸摸孩子的头,看看眼前泥泞的小路,再看看小孩簇新的裤子鞋袜,抱起孩子沿着原路返回。




   小孩乖乖的窝在明楼怀里,抱着明楼的脖子,嘴里含着糖,小脸埋在明楼的羊绒围巾里,含了许久的泪,悄悄落下。



    明楼抱着孩子到车上,司机看看明楼湿了的鞋袜,再看看怯生生的孩子,掏出一把糖递给孩子,唤了声阿诚少爷,开动车掉头回家。




    孩子太小,一个人在车坐上颠来颠去,安全带都栓不住,明楼索性抱了孩子,系上安全带,稳稳当当,孩子坐在明楼怀里,攥着糖很听话的不吃,明楼抱着瘦瘦的孩子,怕劲大了箍着孩子,怕劲小了孩子掉下去,怎么用力都不好。




    孩子晓得明楼的苦恼,坐了一会,转身抱着明楼,找了个彼此舒服的姿势坐好,明楼无事便掏出手机哄孩子。



    小孩子看什么都新鲜,明楼只教了一会就晓得怎么玩手机里的游戏,孩子双手抱着手机,眼睛亮晶晶的,眉眼灵动不少,明楼双手护住孩子看着孩子玩手机,孩子玩到高兴,忍不住咯咯笑出声,明楼听见孩子清脆的笑声,心里舒了一口气,他原以为这孩子是哑巴,没成想只是不爱说话,明楼拨拨孩子软软的头发,笑了一笑。




    明楼到家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,明楼抱着睡着的孩子进屋,明镜听见声音,蹬蹬蹬从屋里跑出来,高跟鞋踩在地上,跑的飞快

    “阿诚啊,阿诚,是不是明楼带着阿诚回来了?阿诚啊姐姐给你做了好吃的。”

  明镜大步跑来,明楼让他小点声,阿诚玩了一路的游戏,累的睡着了,明镜摸摸明楼的头,让明楼抱着孩子上楼睡觉,待阿诚安顿好,明楼才回屋换下脏了的鞋袜裤子,明镜坐在阿诚身边,笑得一脸慈爱。





     “怎么样?阿诚一路上闹过吗?明镜拉着明楼在饭桌前坐下。

    “没有,他一路上乖得很,到了市区我给他买了煮玉米,炒栗子,他吃了不少,晚饭应该不用吃了。”明楼握住明镜的往手。

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明镜点点头。

    明楼跟明镜说话,明台趴在阿诚床边,瞪着眼睛看这个糯米团子似的弟弟,他伸手捏捏弟弟的脸,肉肉的,软软的,热乎乎的。





    阿诚刚来,明楼放假,明台要补习,明镜上班,天天的家里就只有明楼带着阿诚,阿诚也喜欢跟着他。





   阿诚今年才两岁半,还没上过学,明楼找出明台以前用过的画书,抱着阿诚教他识字,先认哥哥,再认姐姐,然后教阿诚写字,先教阿诚写自己的名字,再写大姐的名字,再写自己的。




      阿诚学什么都快,再明家吃的好,腮帮子都圆了,浑身上下也肉嘟嘟的,活泼爱闹,虽然调皮比不上上蹿下跳的明台,但也差不离,明台跟他一起捣蛋,被人发现以后,往往都是明镜训明台,明楼训阿诚,要是错大了,就在堂屋搁上两张条凳,一个凳子上一个一个,明镜很明楼各执戒条,一边训一边打,明镜是下不去手揍明台的,可是她更不忍心打阿诚,所以就让明楼当那个恶人,明楼打阿诚,总是七分训,三分打,戒条落到屁股上,听着响声震天,但实际上就跟拍一下没区别,不跟明镜揍明台似的,一板一板都是真真切切,揍得明台嚎啕大哭。





   春天的时候,阿诚的腮帮子肿了,起初明楼还以为是泡泡糖吃多了,直到明镜回来带阿诚看医生,明楼才知道阿诚是得了腮腺炎。





   腮腺炎不算什么大病,贴贴膏药,吃吃药就行了,明镜给阿诚买了两贴膏药,往阿诚腮帮子上一贴,等炎症下去了,揭下来就行了。



    阿诚跟明台在一个学校,阿诚上幼儿园,明台上小学,阿诚得了腮腺炎请假在家,明镜带着他一起上街玩,顺便去接明台,明台今天在学校跟孩子打架,放学后明镜被老师叫去喝茶,阿诚跟明台在办公室外边等。



 


    阿诚一边捂腮帮子一边吃明镜给自己买的章鱼小丸子,明台在他身边嚼泡泡糖,等明镜出来以后,一起回家。




     回家以后,明镜叫明台去卧室谈话,阿诚抱着遥控器看电视,明楼放了学回家,明镜还在跟明台聊天,明楼捏捏阿诚的腮帮子,摸摸腮帮子上的膏药,在上头画了两个小人,然后吃吃的笑,阿诚照照镜子,也咧嘴笑了。





    贴膏药容易撕膏药难,阿诚的膏药贴了好几天,终于到了撕的时候,明楼拿着剪刀,蹲在地上,看着坐在沙发上视死如归的阿诚,还有他腮帮子上黑黢黢的膏药,不知道怎么下手。




     大姐不在家,明台还在睡懒觉,阿诚知道今天要撕膏药,一大早就起了,把明楼闹起来,非要他给自己撕膏药。





    明楼看看阿诚已经消肿的腮帮子,再一次陷入沉思,不是明楼不会撕,而是不知道怎么撕才能让阿诚舒服点,这膏药在阿诚脸上贴了几天,现在跟长上去没区别,要是撕,阿诚铁定疼得厉害,虽然他不爱哭,可是阿诚眼里含着泪,哭唧唧的看着自己这实在让人受不了。





  明楼思前想后,还是下手,慢慢扣,抠起一个角,捏着,狠狠一拽,快狠准,阿诚哭也快得很,膏药太黏了,把阿诚脸上的小汗毛都粘下来了。

   



    撕了膏药,明楼忙着哄阿诚,然后抱着哭唧唧阿诚帮他洗脸,膏药黏的很,撕完了脸上粘的还有,明楼放了一盆热水,拿着热毛巾在阿诚脸上慢慢擦。

    



   热毛巾拂过阿诚的脸,有点刺刺的疼,明楼让阿诚坐在马桶上,自己坐在小凳子上,慢悠悠慢
悠悠,擦了好久。





    明楼给阿诚擦完脸,看看表,去楼上掀了明台的被子,叫他起来一起出去吃汤包,阿诚的小脸红扑扑,明楼挖了一大坨香香,揉开了全糊到阿诚脸上,香香太多,阿诚脸小,糊不开,活脱脱一个白面书生,明楼看了看,大手继续揉,揉了满手以后,反手抹在明台脸上。





    鸡蛋汤两块,黑米粥红薯粥一块,汤包三块,荤素包子五毛一个,明楼要了两碗鸡蛋汤,自己跟阿诚一碗,明台自己个喝一碗,明二少爷独立,怎么能让他跟别人吃一碗呢。




    明楼把阿诚抱上塑料凳子,自己个去端汤包舀蘸料,三笼汤包,阿诚蘸醋,明台蘸辣油,明楼蘸酱,三个孩子吃的不多,蘸料弄得挺全乎。





    明楼搁下包子,拿了三个小碟搁在三人碗边,帮阿诚系上围兜,明台早早地举起筷子,夹了一个汤包,沾了辣油,往嘴里填,明楼看明台被烫的一蹦,把蘸好醋的汤包搁到小碟里,对着馋的流口水的阿诚说

   “不着急呢啊,烫着呢,瞧你二哥烫的。”然后指指烫的直翻白眼的明台。

     阿诚看看明台,点点头,乖乖的攥着勺子喝鸡蛋汤。




     明楼看包子凉的差不多了,才开始吃,明楼吃一个,阿诚吃一口,明台吃两口,明楼三个吃完,阿诚才吃完一个,明台吃的急被包子噎的直翻白眼,明楼吃完一笼半,开始喝汤,阿诚吃完两个包子,舔舔嘴巴,开始寻摸辣油,他拿筷子尖挑了一点,放到嘴里嘬嘬,辣乎乎的,他夹了一个包子,学着明台的样子,沾沾辣油,刚想往嘴里送,明楼的筷子就伸过来了,明楼把阿诚的包子劫走,给他夹了一个蘸好醋的,然后把包子搁到明台面前的小碟里

    “明台啊,最后一个你快吃,吃完了咱们走。”说完站起身给阿诚买烤肠去了。

  阿诚端起碗喝明楼给剩下的一口汤,跳下凳子,眼睛还盯着辣油看,明台吃了包子,辣的直喘气,明楼蹲下身给阿诚擦脸,一边擦一边指指明台,偷笑起来。





   回家的路上,明楼一手拽一个小子,明台喘气,阿诚吃烤肠,天气挺好。




     到了青春期,明楼开始长胡子,长个子,也开始戴眼镜,明楼的衣服换的快,胡子长得也快,一开始明楼的胡子是软的,就跟阿诚软软的头发,后来刮过几次以后。胡子就变硬了。




   明楼也学着以前父亲一般,用短硬的胡茬蹭小孩柔软的面颊,阿诚常常被明楼抱着使劲蹭,蹭的阿诚的小脸通红,咯咯咯咯笑个不停。




     明楼除了长胡子,还长痘痘,他不常吃辣,所以明楼头上的痘痘不甚严重 加上又有大姐在,明楼的头上脸上时常都是干干净净,只有熬夜吃辣以后,才会冒出几个小痘痘。





    然而就怎么几个痘痘,可是急坏了阿诚,他不明白大哥脸上是怎么回事,就跑去问明镜,而明镜也不晓得怎么向一个孩子解释青春期长青春痘,所以只好打马虎眼

   “你大哥他呀,不爱干净,不喜欢洗脸,所以头上才长痘痘的,阿诚你可不要跟他学啊。”

   阿诚点点头,攥紧拳头,日日晚上都看着明楼洗完脸再睡。

   进入青春期的明楼,不常跟阿诚一起睡了,一是他早上起得早,二嘛,就是早上的一点正常反应不好跟阿诚解释。





    彼时阿诚三年级,明台初二,明楼高二。




  阿诚一开始是不晓得女朋友是什么的,直到后来他看见明台偷偷攒零花钱哄他们学校的校花,俩人还手拉手上街之后,才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,女朋友就是一起买东西,一起上学的好盆友。




   阿诚没有女朋友,因为他跟女孩子玩不到一处,何况小学时期的女生普遍比男孩高,也强势得多,阿诚又是个好学生,每天除了听课,就是看书,剩下的时间就是跟同桌方孟韦下棋,玩沙包,踢球,打篮球,打乒乓球。





    在明镜眼里,早恋猛于虎,在她抓到明台早恋以后,把明楼跟明台一起叫进房间谈话,阿诚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写作业,阿诚写完自己的,开始写明台的,明台的作业不难,稍稍难的,看看书,也就会了。




      阿诚擅长的只是数学等能套公式,解决的理科题,到了文科,他也就完了,所以他在学校里数学可以考满分,语文之类的就只在九十分左右,比不上明楼的双满分,与明台惨淡的成绩也不可同日而语。




    明楼从小祠堂里出来的时候,阿诚正蹲在明楼的椅子上看东西,那是一封英语情书,阿诚看不大明白,手边搁着一本英语词典,右手执红笔,圈出里面的语法错误。




    明楼经常这么干,写一段话给阿诚看,要他圈出里面语法错误之处,圈对了给糖吃,圈不对,就打手心。




    明楼写的话也多是从书上抄的,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,托尔金的魔戒,JK·罗琳的哈利波特,手边有什么就写什么,这个游戏是明楼跟阿诚独有的,明台是不屑于玩的。




    明楼走到书桌边,阿诚圈到最后,抬头从明楼笑,换牙期的阿诚掉了门牙,一笑好像个瘪嘴老太太。

  “大哥你看,这个人连名字都写错啦,姓名第一个字该大写的,这个人小写了 唔昂汪,么安漫,吃呜嗯春,这个人叫汪曼春啊。”

    明楼疲倦的在书桌前坐下,看看缺了牙的阿诚,还有改的面目全非的情书,心里微微好受些。

   刚才大姐与自己长谈了一番,她不怕自己早恋,怕的就是找的人不对,汪家人,是千万不可以的,明楼心里明白,更何况他也没有心思搞这些儿女情长,家里大事小事一堆,大姐又不能一辈子不嫁,他需得早点立事,好帮帮大姐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要不要洗澡啊?”阿诚晃晃明楼的手。

   “大哥很累,大哥不想洗。”明楼摸摸阿诚的头。

   “那我给你端盆水擦擦吧,天气热,不洗澡没法睡的。”

  “好啊。”明楼垂下眼皮,长出一口气。






     明楼时常收到情书,他收到了也不好好收着,胡乱放,阿诚时常跟着明楼,情书里面的肉麻调子也看了不少,起初他不理解,到了后来开始脸红,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,倒是明台,一直看不厌似的,老是偷抄明楼的情书去哄小姑娘。




   阿诚看明楼的情书时风轻云淡,看自己的可就是面红耳赤,阿诚上到高中时才收到第一封真正意义上的情书,之前的情书与这一封想比那简直不够瞧,也就只有那个漂亮的大学教授写给大哥的信可与之一较高下。




     写信的是个法国姑娘,她是个交换生,是个标致的雅利安美人,白皮肤,蓝眼睛,卷卷的发梢,性格文静,爱笑,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有点高,一米七的个子,放眼全校,也就阿诚这个德才兼备的俏郎君配得上这个不远万里到来的朱丽叶。

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朱丽叶叫苏珊,与明诚同级同班,还是同桌,明诚会法语,时常与苏珊上课说小话,老师要是问,就说是在为其翻译,一来二去,二人关系可好了。





   法国人不吝亲吻,明诚也曾对外国人亲吻过脸颊,这是礼节,可是这被姑娘亲,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,这还是头一回,苏珊将情书搁到明诚桌子上,然后踮起脚尖,亲了明诚一口,背起书包走了,阿诚拿着情书,捂着脸,呆呆的在教室里坐了好一会。





    阿诚回到家,锁了门,坐在桌前,洗了手,拆开情书,仔细看,情书是用俄语写的,阿诚学过俄语,会认会写,苏珊的情书不长,两页纸,阿诚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曾落下,他一心只想着情书,就连晚餐都吃的少了,一味地只吃炒青菜,吃着吃着傻笑不止,明镜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。






      明楼回来的晚,他同同学一起吃饭,耽搁了时间,明楼一回来明镜不等他梳洗完,就同他说阿诚很反常,明楼心里奇怪,准备去阿诚屋里问问。



    走到门口才发现阿诚居然锁了门,还上了内锁,以前阿诚睡觉可是从来都不反锁,事出奇异必有妖,明楼酒气有些上头,索性榷了一节铁丝,把锁撬开。




   阿诚睡在床上,侧卧着,睡得很香,明楼看着少年人安逸的睡脸,很安心,阿诚的枕边搁着一封情书,明楼拆开来看,只消几眼,明楼便已知晓女孩的真心实意,何况阿诚将情书置于枕边,可见二人是心意相通。




   少年人的感情就跟感冒一样,来的快去的也快,就像明台,今天盈盈,明天燕燕,没长性,哪个好看他喜欢哪个。



    明楼觉得自己与汪曼春的感情像酒,一往而深,难以忘却,却让人头昏脑涨。



   至于阿诚,他不确定,他难以确定阿诚对那姑娘是感觉还是感情,感情可以很长,感觉只是一时之间,片刻即散。


      阿诚心思纯净,只要自己问,他就一定会说,然而明楼不想问,他只觉得酒气冲头,胃里沉甸甸,莫名的怒火郁结心头。

      明镜悄悄地来看一眼,瞧见明楼脸色如此难看,便脱了高跟拖鞋,悄悄地溜进屋,抠开明楼的手心,展平捏的皱皱巴巴的信纸,看了几眼,看不懂,于是小声的询问明楼

   “这是情书?”

   “嗯。”明楼点点头。

  “写的什么?”明镜拽拽明楼的袖子。

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明楼夺过情书丢在阿诚手边,推着明镜出了门。






   “你推我干什么?阿诚收了情书,我就不能看看啊?我可是他大姐。”明镜走远了冲明楼嚷嚷。

   “你看的懂吗?”明楼不明不白的顶了一句。

   “我看不懂怎么啦,看不懂就不能看啦?就你明大公子看得懂,就你能。”明镜伸手打了明楼一把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明楼捂着脑袋,晃了一把,吓了明镜一跳。

   “你今天又喝酒了?”明镜扶住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弟弟。

    “喝了,喝了一点,就一点。”

   “哦哟,你作死是吧,头疼还喝酒。”明镜扶着明楼往楼下卧房走。

   “你说说你,喝酒头疼,头疼吃药,止痛药伤身体的呀。”明镜递给明楼一瓶阿司匹林,撕开退热贴贴到明楼脑门上,让他睡下,唠唠叨叨的出了房门。

   明楼睡在床上,头脑一阵一阵的绞痛,思绪万千 





,没过几日,阿诚与苏珊便在一起了,人家孩子早恋,千方百计的瞒着家长,阿诚反其道而行,苏珊一答应,阿诚转身回家就跟家里人宣布了,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。




  阿诚挑了晚餐时间说的,他开了一瓶红酒,沿桌倒过去,先给大姐倒,再给大哥倒,而后是明台,最后是自己,明台刚上大一,明楼已经毕了业,现在公司给大姐帮忙,阿诚举举杯,然后清清嗓子,满含喜悦的宣布

   “大姐,我交女朋友了。”

  明镜早料到这孩子今天有事宣布,高兴地笑眯了眼,一叠声的追问女孩子漂不漂亮,阿诚点头说漂亮,漂亮得很,明镜又问女孩子是哪里人啊?阿诚说是法国人,叫苏珊,明镜点点头,接过阿诚的手机看看照片,叹道

  “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,哪天请她来家里吃饭,我好见见,给你掌掌眼”

  刚被甩了的明台闷闷不乐的啃鸡腿,嘀咕一句

  “这又不是选媳妇,掌什么眼啊”

明镜拍拍明台的手,假正经的训了一句

  “你啊,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,阿诚可是个长情的孩子,说不定到最后他真能跟这个苏珊过到一起去,你说是吧、阿诚。”

  阿诚点点头,不好意思的挠挠脸

  “是啊,我是想娶她做媳妇的”

“啊呀,那就更要带回来给我看看了。”明镜说着把手机递给明楼让他看看

“你看看阿诚给自己挑的老婆好看不好看?”

 明楼淡淡的晃晃酒杯,看看阿诚期待的眼神,点点头道了句

  “挺好的。”说过把手机递还给阿诚。

  阿诚接过手机,脸更红了。






  阿诚有了女朋友,学习是越发认真,他想跳级考大学,苏珊上完高中就要走了,他不努力点怎么能行,阿诚带苏珊回家吃饭,明镜对她赞不绝口,明楼不在,不知道是不是又跟谭宗明到哪里胡混去了,明楼也老大不小了,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,明镜也是操心的很。




   苏珊吃完晚饭回家,阿诚去送他,上海到了冬日总是下雨,阿诚撑着一柄打伞,跟苏珊一起慢慢的走了好远,阿诚把苏珊送到他家楼下,亲昵的告别,撑着伞原路返回。




   已经十点了,街上人不多,寒风阵阵的,打不着车,细雨阵阵,阿诚走的浑身是劲,觉不着冷似的,谭宗明的车慢慢滑到路边,按按喇叭,让阿诚上车,阿诚麻溜的上车,关上车门,车里的暖风把他本就红扑扑的小脸吹得通红。





  “你这孩子,大半夜不回家,在街上干嘛?溜达?”谭宗明单手开车,叼了一支烟点燃。

   “我是出来送女朋友回家的,你别给我乱扣帽子,谭大哥。”

  “女朋友?早恋?这可不行,这要是让明楼知道了他不得打死你。”谭宗明吞云吐雾,顺手递给阿诚一根。

  “我不要。”阿诚摆摆手。

  “算了吧,跟我你还装,你上次跟明楼一起抽烟我都瞧见了,要是怕回家不好交代就说是我抽的,你沾上味了。”

  阿诚接过烟熟练地点燃,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  

“我大哥才舍不得揍我,而且我有女朋友他晓得的。”

  “明楼知道?”

  “我跟他说了,前几天说的,话说你把我大哥拐哪去了,我今天带女朋友回家他都不在。”阿诚不满的瞅了谭宗明一眼。

  “也没啥,我俩喝酒去了,刚才才把他送回去,这不一转头遇上你了。”

  “大哥喝酒了?”

 “嗯。”

  “你喝了没?”

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“真的?你可别带着我酒驾,你不要命我还要呢。”

  “臭小子,我带你回家你还嫌这嫌那,真跟明楼一个德行,到地了,给我麻溜滚。”谭宗明开了车门,撵人。

  “哎,好嘞。”阿诚麻溜下车,撑伞走人。

  “宗明哥。你这烟我就笑纳了”阿诚走了几步,回身冲谭宗明晃晃烟盒。

  谭宗明上下摸摸找找,骂了句熊孩子,阿诚摸走了他才拆的一盒烟,还有才买的打火机,这孩子眼光可真好,什么贵拿什么。







TBC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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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笙

鸽王,咕咕咕咕咕咕咕咕